他是开心的。
我恍然意识到这点,心里那点钝钝的疼痛感散去,很快也弯起眼睛,重新捧住脸注视着不远处的大家。
“但这样下去的话,阿纲的身边就不仅仅只有你一个人的位置了。”
旁边,里包恩的声音冷不丁响起,语气冷淡,却又似乎饱含深意,不知是试探还是询问地道:“这样真的好吗?”
“这样不好吗?”我奇怪地低头去看他,不明白里包恩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难道不是纲吉的亲戚吗?
但仔细想了想,我还是实话实说:“也许……还是会有些失落吧。”毕竟从今往后,上学放学的路上好像就不只是我们两个人了。
可真要这么看的话,热闹一点反而也很好。
不自觉皱起眉,我努力组织语言,想要表达清楚自己此刻的想法,于是顿了会儿才道:“但如果是我的话,拥有这么多朋友会是一件让我开心的事情,所以我也希望阿纲君能开心。”
快乐很多时候都是由自身以外的东西带来的。不管是人还是事,最起码他以后可以跟能够让他感到开心的人在一起了。
所以这么想想的话,也就没什么不好接受的了。
“呃……”空气中稍稍沉默了一下,里包恩捧着茶杯仰起头看着我,在听完我的话后,很快,便垂下头微微笑了下:“你合格了。”
语气听起来有点像在超市清仓大处理中挑选到了合心意的大白菜一样,但又似乎比选白菜正式一点。
我:“……?”
迎着我茫然的目光,里包恩并没有想要解释的意图,丢下一句接下来就看蠢纲的了,随后径直从我身边跳下去,朝纲吉等人所在的方向走去。
看着他小小的背影,我好像突然有些明白纲吉那种说话总是说不清楚的感觉来自哪里了。
果然是亲戚,连这一点都这么像!
有了里包恩过去监工,没过多久,我们就吃上了热气腾腾的咖喱饭。
吃完的碗筷被随手码在一旁,打算等会猜拳决定由谁去河边清洗。
现在也不过才晚上七点多,就这么干坐着说话有些无聊,狱寺从随身带来的背包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扑克牌,兴致冲冲的邀请纲吉玩扑克。
纲吉正好坐在我的对面,我抬起眼,看见他有点抗拒的抬起手:“那个、要不还是不了吧,狱寺君……”
狱寺有点失落,但还是很快把牌收了回来:“是……十代目……”
里包恩已经换上了浑身印满粉色波点的可爱睡衣,闻言睁着黑漆漆的眼睛道:“不如来玩一点mafia的游戏吧,俄罗斯式轮盘赌怎么样。”
虽然用的是疑问句,但语气完完全全是陈述。
山本对待小孩子一直很有耐心,一如既往的捧场道:“听起来还不错的样子,怎么玩?”
“呃……”狱寺犹豫了一下,咬牙:“既然里包恩先生都这么说了……那好吧!”
那只好像是叫列恩的蜥、变色龙跳到里包恩的手里,变为一把左轮枪。
里包恩将枪交给离他最近的山本:“六个弹夹里只有一发子弹,每个人轮流对自己开枪,这可是一个同时考验勇气与胆量的游戏哦。”
“什!”纲吉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惊慌道,“什么!”
笹川学长顿时热血沸腾:“喔,这才是极限的属于男子汉的游戏啊!我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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