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媳妇,这是你叫我买的算盘。只是,咱都不会用,买它作甚?”
&esp;&esp;“谁说不会?”宁若兰把这个不算精致的算盘拿在手上,啪啦一下,利落的晃了晃,接着把算盘摆平,单手噼里啪啦打了一会,“诺,这是你今个花的铜钱总数,共一百三十二文,你看对是不对?”
&esp;&esp;景惊蛰惊奇的看着算盘上显示出的高低不等的珠子,语气几乎敬畏的说:“媳妇,这就能算出来?”
&esp;&esp;“是啊,你看县上店铺的账房或者掌柜,人家那算盘才打得好呢。”
&esp;&esp;“媳妇,你咋会的?”
&esp;&esp;景惊蛰盯着宁若兰的眼睛,心底万分疑惑。媳妇嫁过来前娘家里是啥光景,他可是打探得一清二楚,媳妇自个更是没念过一天乡塾的,咋就连算盘也会呢?
&esp;&esp;宁若兰心里一惊,继而心虚。不过,面上却完全看不出异常来。景惊蛰话音一落,她就飞快的转着脑子,想着圆谎该怎么圆才不容易露馅。
&esp;&esp;“你记得我原先和你说过我去县上买过黄芪的事吧?”
&esp;&esp;景惊蛰点头。
&esp;&esp;“我那时不会,不过见药铺的账房打过算盘,自己留心观察了几回,后来又私下里琢磨过,这才勉强理解一些。刚刚我算出来的数,还担心对不对呢。不过既然是对的,那就说明我自个想的是对的,怎么样?我厉害吧?”
&esp;&esp;话半真半假,最适合唬人。景惊蛰皱眉想了想,勉强接受了这个解释。他媳妇不同寻常的地方太多,他都不知道该怎么猜测才算是靠谱的。不过,有一点但是可以相信:媳妇是认真的在和他过日子,只此一点,景惊蛰就决定不去追究其他。而且,媳妇厉害,他更有福呢,不是吗?
&esp;&esp;“惊蛰,我想过,等我自己再琢磨几天,确保我的计算是对的,我就教你怎么打算盘,这样以后咱有了铺子,一来可以省去雇佣账房的工钱,二来即便迫不得已请人,也不会叫人骗喽。你说呢?”
&esp;&esp;“没错,媳妇,你放心,我肯定好好学!不过,你教我就行,别人还是不要说。”
&esp;&esp;宁若兰笑着应允。景惊蛰别看人高马大,心思却挺细腻,而且该有的警觉一点都不少。即便他不说,宁若兰也不会跑出去到处张扬她会算盘这件事。要知道这个时候会算盘的那都是积年的老账房或者是老账房定下的学徒,普通人不会,大户人家不屑。所以,这里的算盘可不是前世连小学生都会的物件。
&esp;&esp;可以这么说,在一定程度上,它区分了古时不同的阶层。
&esp;&esp;而宁若兰这样的农家小娘子,恰是属于不可能触碰算盘的那一阶层。
&esp;&esp;之后几天,宁若兰和景惊蛰白天先是把过年要吃得两掺面馒头蒸好,放到外面冻起来,又把除夕正月要吃的鸡鱼肉,清洗干净,也冻到外面。晚间,宁若兰就拿着算盘一遍遍的演习,试验,加加减减,有时仗着景惊蛰不会,她还特得瑟的把乘除法这些高难度的也演练一遍,看着旁边景惊蛰闪闪发亮,极其崇拜的眼神,别提心里有多得意了。
&esp;&esp;转眼,就到了腊月二十五六,景惊蛰和宁若兰带着年节礼:一只肥公鸡,两斤五花肉送回娘家。张氏见了年礼虽然还是眉开眼笑,可一瞄见宁若兰,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张氏像是不自觉打个哆嗦一样。不是吧?上次只不过是吓吓她,就能把她吓成这样?在宁若兰印象里,张氏可不是这么不经吓的人。
&esp;&esp;张氏不说,宁若兰也懒得追问,一个拿送礼当完成任务,一个接了礼迫不及待叫他们回,两厢情愿,皆大欢喜。所以,回到娘家不到两刻钟的时间,宁若兰就和景惊蛰踏上了回家的路。
&esp;&esp;不过就因为对张氏的异常没有追究,导致之后出了那件事,宁若兰险些应付不及,吃了大亏。
&esp;&esp;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esp;&esp;作者有话要说:
&esp;&esp;小剧场之你行吗?
&esp;&esp;景惊蛰:(双眼亮晶晶)媳妇,你真厉害
&esp;&esp;宁若兰:(得瑟地一甩算盘)你行吗?
&esp;&esp;景惊蛰:(羞涩)行不行,你还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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