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番外,与正线无关,纯属开个脑洞。
【一】
雁回变成小孩子了。
一觉醒来,池烈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人家小说里的修仙人士返老还童起码也得从七八十岁开始,从来没听说过谁是从年纪轻轻的岁数一夜变小孩的,简直就像人生出了bug,突然数据回档。
“你、你、你你你、你……”池烈张开口,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雁回正坐在沙发上——由于身体至多五六岁的样子,身上的黑色睡衣与他完全不匹配,松松垮垮地套着,伸胳膊拿杯子时都要先挽一会儿袖子。
池烈终于顺利说出话:“你还有心情喝水?!”
“不然呢,渴死吗?”雁回反问他。
虽然声音完全是个稚嫩的儿童,但听这讨厌的腔调,果然和成人版如出一辙。池烈被这匪夷所思的现状撞得头晕眼花,他用力深呼吸,回想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难道是因为……自己昨晚许的生日愿望吗?
三天前,6月7日。
每年高考,雁回都被选去监考,毕竟这算是个体力活,年轻老师为先。可惜这是最枯燥无聊的工作,一熬就是两天,又不能玩手机,烦得很。
于是为了疏解白天遗留的沉闷,池烈就成了他晚上回家后最有乐趣的消遣工具,耍人的花样层出不穷,非把对方惹到火冒三丈才肯罢休。
池烈当然想伺机报复,然而雁回恬不知耻地以“累了,明天还要早起去考场”为理由,轻而易举占据道德高地,令池烈敢怒不敢言。
不过,也就忍他这两天而已,池烈的脾气还没好到睡一觉就不计前嫌,再小的账也要跟雁回算清楚。
6月8号,池烈回家过生日。每次关灯对着蛋糕上的蜡烛许愿,池烈内心都十分抗拒,因为他觉得这个动作蠢爆了;不过愿望这个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万一实现了就是白白赚到,所以每年许愿,池烈多少还是保持着虔诚。
今年想要什么呢?其实什么都不缺,身体也挺健康的。要说生活里唯一不可掌控的事……恐怕只有雁回这个贱人了。
——希望他再也不是我的对手!
就这样吧,三个愿望什么的太贪心了,不如把运气都留给这一个。
小侄子已经会开口说几句简单的话了,他端着纸盘蛋糕挪步到池烈眼前,“生日快乐”四个字发音非常标准。池烈不擅长和小孩子交流,偏偏侄子喜欢粘着他,走到哪都跟着。因此,池烈晚上差点没能成功离开,幸亏这小孩睡觉早,没空再缠着他了。
晚上十一点,池烈顺利回去,悄悄洗漱完摸黑躺到床上。雁回向来浅睡眠,大概是这两天监考折腾累了,难得没醒——当然,也有可能是装睡,池烈懒得验证。
两人基本不怎么给对方过生日,雁回有学生记挂着,池烈有家人关心着,如果回来面对彼此时还要麻烦地走形式,实在多此一举。况且,“生日快乐”四个字对他们来说,都算是难以启齿的范畴里了。
谁知一夜过后,彻底变了天。
【二】
池烈既心慌又心虚,他能想到的原因就是自己昨晚许下的生日愿望,可这未免太迷信了,根本毫无科学依据。而且好死不死,新闻上说昨夜有流星雨,只不过肉眼不可见。
干,该不会真的灵验了吧……不对,自己想的是“雁回不是自己的对手”,可从结果来看,难道上天是觉得只有五六岁的雁回才能被自己吊打吗?
妈的。
简单地和雁回解释一遍后,对方握着水杯,沉默地消化这个事实。
趁安静的空当,池烈站在一旁悄悄观察这个小孩子模样的雁回,五官精致却看起来冷漠疏离,尤其眼珠黑白分明,完全没有一丝天真感——这是当然的吧,毕竟内核可是一个成年人。
回想起来,池烈确实从来没有看过雁回小时候的照片,也从来没想象过、或者疑问过雁回童年是什么样子,甚至经常有种“雁回生下来就是个肮脏的成年人”的错觉。
现在亲眼见到了,只觉得熟悉又惊悚。如果非要精准评价一下,那就是:“我操,你要是有儿子肯定跟你现在一模一样……等一下,你该不会就是你的私生子吧!”
雁回抬眼,淡声道:“感觉你脑子的问题比我的情况还严重。”
池烈很难把这个幼稚的声音和雁回对上号。
“我他妈只是想确认更多一种可能性而已!”池烈承认自己刚才说话没经大脑,毕竟谁遇上这种离奇的事,都难免会思考停滞。
池烈:“现在该怎么办?”
雁回:“去给我买一套合身的衣服。”
池烈:“?不该先去医院吗。”
雁回:“到了医院怎么说,难道不会被人家当疯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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