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虔嘴角忍不住含笑,忽然想到唐瑾胳膊上的伤,她有些担心自己昨夜睡觉不小心压到了他的伤口,于是小心翼翼地撩开他的衣袖检查,就见绷带一片深红,倒是不再流血。
她松了口气,指尖触碰到唐瑾肌肤的瞬间,却觉得烫得厉害。
花虔身子一顿,望向唐瑾,就见他嘴唇苍白,双颊有些异样的潮红。
她伸手覆上他的额头,顿时被手心的滚热惊到。
她立刻解开唐瑾的衣衫查看身上的伤口,果然肩头那被鲛人尖甲刺伤的伤口一片狰狞红意。
“糟了,伤口感染了。”
花虔摸着他的脸焦急唤道,“唐瑾你醒醒,你怎么样了?”
然而唐瑾却没有丝毫反应,他的呼吸灼热而沉重,身子无力歪倒在她怀中。
花虔第一次见到他这般虚弱的模样,摸着他滚烫的身子一瞬间心慌,朝门外大喊道。
“来人,快来人!出事了!”
俏飞燕正在晨练,听到屋里的喊声连忙推开门跑进来。
“怎么了?”
“唐瑾的伤口感染了,他现在整个人发烧烧得滚烫。我带的药瓶没有能治疗的,有没有什么办法?”
“伤口感染?”
俏飞燕惊讶道,“他看起来那么能打,居然受重伤了?”
见花虔神色焦急,俏飞燕连忙安稳道:“你莫急,罗孚前辈经验丰富,又长年生活在这山上,定是能找到治疗的方法。”
这时就见罗孚打着哈欠走进来,敲着后背无奈道。
“果然年轻就是好,睡一觉便精神焕发。但好歹可怜可怜我七老八十了还要睡厨房,大清早嚷嚷啥啊不让人睡个好觉。”
花虔见了他连忙道:“前辈,您看看他的伤口,他烧得整个人昏迷不醒,有没有什么药能救他?”
罗孚听到这话挺着大肚子蹲下身子查看了一下唐瑾身上的伤口:“哟,这么严重。”
他伸出三指按在唐瑾的手腕上为他号脉,眉头愈加收紧,沉静片刻后收手道。
“你们昨日遇到了鲛人?”
花虔应道:“没错,他的伤口就是被鲛人的尖甲所伤,我昨日已经将尖刺□□,敷上了消炎止痛的药,没想到还是感染了。”
罗孚颔首:“那便没错了。鲛人的鳞片、尖爪和牙齿都有毒素,只是毒素微弱,寻常时候只要处理得当便无事,这位小兄弟体质强悍,本不应该如此。但是他的伤口太深,毒素聚集在体内,再加之昨日没有休息好,身子又受了寒气,毒素便起了催化作用。”
“那应该怎么办?”
罗孚望向花虔笑道:“这个也不难,用白花蛇舌草入药便能药到病除。只是这药所在之处在岛北阴潮之处,皆有毒物遍布。”
“没关系,我去采。”
花虔连忙道,“您将药草画给我,我给您采来。”
罗孚见她如此果决,倒是失笑。
“小姑娘,你听我说完。那些毒物不可小觑,若是被咬上一口,可不是闹着玩的,我瞧着你武功也只是平平,何必搭上性命。这位小兄弟的病的确有些棘手,但若是用些寻常药物,以他的体质也能抗过去,只是要多受些日子的苦了。”
花虔听到这话,望向昏迷不醒的唐瑾。
他的眉头紧蹙,整个人已经烧得有些神志不清,好像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花虔心中仿佛被一只手莫名揪起,她的手敷在唐瑾的额头上,想要让他好受些。
“我知道被毒物蛰上的疼痛,但是他是为了救我才受的伤,他难受一刻我心里也一刻不好过。”
花虔她目光坚定:“劳烦前辈先帮他制药,我现在就去找白花蛇舌草。”
罗孚见她这般坚定,便也不再多说。
人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他也不会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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