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家也得了这个赏花宴的帖子。
钟念月翻了翻道:“总不会又钻出来个太子罢?不去不去。”
说罢便将那帖子随手扔了。
钱嬷嬷哭笑不得地去捡了起来,道:“到底是长公主送来的,那可是陛下的姐姐呢。”
钱嬷嬷将帖子收着了,道:“等那日再说罢,姑娘且先早些歇息。”
钟念月点点头,倚着床榻睡下,道:“去这劳什子无聊的宴会上,何不如去朱家探望呢?”
钱嬷嬷知她还挂念着朱家姑娘,道:“朱夫人身子不是好转了么?想来也无大碍。”
钟念月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
心道此事还该要谢谢晋朔帝,……唔,怎么谢好呢?不如送个美人儿给他罢。
钟念月想着想着便睡着了。
梦里还梦见自己坐上了轿子,被缓缓抬到了晋朔帝的跟前去,她一撩起帘子来,还得意洋洋地冲晋朔帝道:“我便是天底下最好的宝贝,瞧,我将我自个儿送给你了。”
钟念月从梦中惊醒的时候,抹了把汗,心道自己怎么在梦里都是这般不着调……
“香桃,给我倒杯水来。”
她抬头看一眼床帐外,香桃似是立在那里,竟是还没睡的模样,她不由问:“什么时辰了?”
香桃怯声道:“丑时了。”
那不是凌晨一两点?
钟念月疑惑道:“那你为何还不睡下?”
床帐被掀起来,钱嬷嬷走到了近前,香桃则去倒水去了。
钟念月这才发现连钱嬷嬷也没睡。
她很快便反应了过来:“出什么事了?”
钱嬷嬷低声道:“朱府上出事了。”
“朱夫人又病重了?”
“不,不是……朱府走水了,如今还在救着呢。”
好好的怎么走水了?
钟念月腾地一下坐了起来:“我去瞧瞧。”
“你去问问母亲,我能出府么?算了,不必问了。母亲定然应允的,快快。”
钱嬷嬷哭笑不得:“如今已经宵禁了,街上不能随意行走的。”
钟念月摸了摸腰:“不怕。”
“走!”
她腰间还挂着晋朔帝给的金叶子呢。
钱嬷嬷只好伺候着她起了身,匆匆裹了披风,便乘马车往朱家去了。
走得越近,便越可见冲天的火光,隐约间,钟念月觉得自己好似都嗅见那股子焦臭味儿了。
她竭力回忆着原著中的内容……但她记得,里面好像并没有提及朱幼怡这个人,自然也不知她将来的死活了。
马车走到一半,果真被人拦住了。
那为首之人,生得身形魁梧,骑在马上,睥睨着钟家的下人,还不等喝上一声,钟家下人就已经吓得战栗了。
“何人竟敢在此时于街上肆意行走?”
“我们、我们是钟家的人……”下人战战兢兢答道。
这时候钟念月飞快地掀起帘子来,道:“认得这个么?”
那人定睛看了一眼,几乎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你、你……”他喉中哽了半天,吐不出更多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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