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到达青城的时候,雪已经停了!
盛夏与盛傲不同,她离开青城的时候,几乎是被妈妈撵走的,她根本没有家里的钥匙。
盛夏站在家门口,却进不去。
她的心仿佛坠入了冰窖,无尽的寒冷从心底蔓延开来。
她呆呆地望着那扇熟悉却又陌生的家门,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曾经,这里是她温暖的港湾,是她可以肆意欢笑、撒娇的地方。
可如今,她没有进入的权利,
此刻,站在这扇门前,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独和无助。
那股深深的绝望如潮水般淹没了她,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她的手不自觉地颤抖着,想要去敲门,却又在半空中停住。
盛夏提起行李箱,转身下楼,却觉得头重脚轻,她贴着墙站稳,抬头看见对面墙上刻的一行字“盛夏是哥哥给我取的专属名字”。
那是她上五年级的时候写的,已经模糊不清了,不仔细看,几乎看不出什么字。
盛夏从头上取下花卡,顺着原来字迹又复刻了一遍!
站在俭学街十字路口,她不知道该去哪里,她没有家,除了哥哥她什么都没有,可现在她把哥也给弄丢了。
街上行人很少,积雪很厚,拖着行李箱行走很困难,青城与b市到底有差别,青城清理积雪的速度很慢,整个路面全靠行人踩路。
她艰难地在雪地里跋涉着,每一步都深陷进去,凛冽的寒风如刀割般划过她的脸颊。
行李箱的轮子在积雪中不断卡住,让她本就疲惫的身躯更加沉重,路上根本看不到出租车的影子。
就在她感到近乎绝望的时候,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她赶忙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到是裴庄打来的电话,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瞬间熄灭。
“不是沈盛傲的电话,他可真能忍,这是铁了心要断了!”
盛夏几乎有点绝望了,但她要找到盛傲,不能就这样潦草的分手,要分也得有个仪式感!
“喂,我给你订好酒店了,只要报你的名字就可以入住。”裴庄慵懒而温和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带着京腔特有的随意温暖
她的眼眶湿润了,声音有些哽咽:“谢谢你,裴庄。”
“嗯!丫头!好好的!”
她这次没有礼貌的叫他裴总,而是直呼名字,电话那头的裴狗心里憋不住的冒粉红泡泡!
盛夏到了酒店,先洗了个热水澡,隔着窗户就看到对面有一个名字叫“雅舍”小型酒吧。
她是不喜欢喝酒的,这些年她一直遵循她十八岁生日宴上盛傲说得话:“以后在外面不能喝酒,更不能喝醉,在这里,有哥在,可以喝哈!”
盛夏摇摇头,心里凄然:“现在你不在了,我可以去喝酒了,随便喝,喝到醉死也没有人管了。”
小酒吧很雅致!很安静,没有嘈杂的音乐和喧闹的人群。
轻柔的爵士乐在空气中缓缓流淌,那旋律如同微风拂过湖面,泛起层层涟漪。
偶尔能听到冰块在酒杯中碰撞的清脆声响,以及人们低声交谈的细语,仿佛都害怕打破这份宁静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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