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稍等,我回去准备一下,换身衣服。”道理方幼萍都懂,可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回去准备打一通电话。
转身时,余光处,是院子里停着的那辆军车,等着接她去赴约的。
回了书房,方幼萍并未急着换衣服,而是往叔父的办公室,打了一通电话。
在一阵盲音过后,原本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以为无人接听。知道最后一刻,听见那边传来副官的声音。
“方小姐?”
“是。大帅现在在哪儿?”方幼萍问。
其实心底的胡思乱想,并未好半分。到底是不是叔父约的自己,如果是,叔父的初衷是什么?难道是突发奇想?
可在她眼里,叔父从来没这样的罗曼蒂克——带她去废土看星空。
还是误会了什么,所以约她聊聊?
“大帅的行踪,我哪儿能知道。向来只有我向他报告我的行踪,还没得他向我报告他的行踪。”副官说罢,自觉有几分冷漠无情。
他对大帅的心尖宠不巴结也就算了,哪儿能这般冷脸,立即又将话拉了回来:
“不过小公主找大帅是有事吗?若是有什么事,可以告诉我。只要我见到大帅,一定第一时间传达。”
方幼萍觉得悲哀,如今她跟叔父的关系,已经需要靠别人来传话了吗。
而叔父的行踪,她也得从别人的口中,才能知道了吗。
“不用了。只是叔父现在不在办公室吗?”
她记着,他往常这个时候,都是在办公。
也许,叔父也有休息的时候吧。
就像副官此刻所言:“大帅自然不在办公,若是在,属下就算冒着杀头的危险,也愿意给方小姐做马前卒。为小公主去禀报,甚至不用您提醒,我就有这个自觉和自发性。”
“大帅可有说什么时候回来?”方幼萍问完就后悔了,后知后觉这句话多余。
因副官说了,叔父做什么,怎会禀报给他。那何时回来,更不会知会他一声。
挂了电话,方幼萍抽出抽屉里,叔父的那把手枪,用以防身。
沐浴后,舍弃了扬州瘦马的装扮,也没穿繁复拖拉的洋裙。而是选择了轻快便捷的骑马装、改良成的小裙子。
出门后,上了院子里的军车。不自觉摸向怀里藏着的、用来防身的手枪。
车子还未驶动,透过车窗,先看见蒋浚业的身影。
他挡在车前头,车子开不过去,司机不得不停止发动,下车朝着二公子敬了个礼,才一脸为难地开口:“长官,大帅请方小姐过去赴约,还望您行个方便。亦或,二公子有何指示,属下万死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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