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幼萍知道他肯定做的出来,而她再任性、也是姑娘家,被规训的在外面要给男人留着面子。
可还是给自己找回了场子与面子,骄傲地抬起头,道:“那我下次不来了。”
“真的吗?”蒋理承笑意更深,除了老父亲般的慈爱,就像是在看着调皮任性的小女友。
合上桌上的公函,语气宠溺道:“你在北平落下的功课,我请个私塾先生,帮你补习一下,好吗?”
他眼角眉梢皆是笑意,方幼萍实不知他因何、弯起来的唇角没落下来过。
只坐在他身边,无所谓地开了口:“别的孩童都逃避上学,我倒显得这么勤奋好学,比寒门还盼着搏出路。我自幼就一直找私塾先生,实在找腻了。”
“那不一样,这次给你请我军中的军医,手把手带你。让你不仅不会落下功课,相反,还会超出他们一大截。”蒋理承伸出手,拉了拉她的衣角,大言不惭道:
“要什么清冷桀骜?夫人都跑了,面子值几钱?若你现在就走,或以后再也不来了。这针我也不拔,就让血一直回流。看看能回流多久。”
方幼萍听得汗毛倒竖,她早该知道他心狠手辣,却不知他对自己也如此这般。
想起从前他去会馆出面调停,她非要粘着、跟着,蹲在桌子底下,偷偷做坏事。让他为难,让他恼怒。
现在身份转换,是他不在乎在大厅广众之下,与她眉来眼去了。
眼角输液结束了,方幼萍起身替他拔了针。蒋理承略略有几分为难,却得硬着头皮道:“我这两日得出去一趟,不在府上。但我会尽快回来,你如果愿意,可以与我同去。如果不愿意……”
方幼萍未听他把话说完,从前心痛到痉挛的回忆席卷而来,是她中枪受伤过,得知他跟王铮瑶纠缠不清。
仰起头,不让眼泪掉下来,可还是无法遏制住情绪崩溃:“这次又是出门跟女人幽会吗?我知道你在跟我演苦肉计,可我为何要那般规训自己。凭什么要因你的苦肉计,而觉得骄傲和沾沾自喜。”
若是搁在从前,不用他给她洗脑,她都会自己说服自己:他一定是喜欢我,不然怎么不跟别人使苦肉计。
现在,只剩一地嘲讽:“你追哪个姨太太,都这样卖命吗?就算不是,我也不会珍惜。你也不必因我的质疑而恼怒,若你觉着我轻视了你,我可以离开。”
“萍萍,不需要你看着我。我若再让你担心一次,我就把自己杀了。或许这句话轻飘飘,你不相信,但我暂时不能轻易为所欲为,得对肩上的担子负责。但我若不能自己把自己管好,以后就算你给我机会,我也再不配去找你了。”蒋理承知道她疼痛的地方,不给她逃避难过的机会,已是起身将她拥到了怀里:
“从前就没有什么女学生,今后不会有姨太太。这次出门,更不是背着你,去流连外宅了。”
“我知道,从来没有人需要你低声下气的哄。我是特别的那个,我该珍惜。可我不信,你以前在江南水乡的时候,也一定对四姨太这样温柔过。在勾栏瓦舍,我曾为三姨太一掷千金过。我……只不过是她们中,微不足道的一个。”方幼萍想挣脱他的怀抱,却被他拥的更紧。
“我计较你的过去,不能接受你的现在。”
蒋理承没法作保,既不能否认从前的风流,也不能承诺今后的冷血。
只是吻着她的发丝,一遍又一遍:“萍萍原谅我的过去,原谅我生君未生。我虽不能将身边的姨太太清理干净,但以后不会有新人,不会有外室子,不会有新欢妾室,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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