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股淡淡的草药清香笼罩着,抚平了浮躁的情绪,心情渐渐平缓了下来。
伏危抬起手覆在了她的手背上,哑声道:“我没事,只是被大兄的举动触动到了。”
虞滢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又听他声音略颤:“阿滢,我是怕的,不是怕生死,而是怕大兄因我而丧命。”
虞滢看向床上的伏震,暗暗呼了一口气。
伏震去年的劫数躲过去了,她和伏危都没想到还有一劫在这里等着他。
“伤口没有伤及内脏,只要高热退下后就算是平安了。”
这里没有各种西药,但中药也不赖,但只是见效慢一些而已。
“你也歇一会吧,我来照看就好。”她劝道。
伏危摇了摇头。
虞滢知道他也休息得不踏实,也就没有再劝,而是准备了药材和药罐子和陶灶出去熬药。
伏危在沈太守这里,身份较为尴尬。
出了刺杀的事情,若是沈太守那边平安无事还好,尚会让人来照看一下。但显然那嫡子出事了,伏危也无关紧要了,更别说是一个小捕快。
出了帐篷外头,虞滢便看到隔着十几顶帐篷的前边挤满了人,人来人去间皆是行色匆匆。
也是,那是沈太守的嫡子,如何能不紧张?
恐怕现在随行的大夫都在给那嫡子医治。
虽不知那嫡子是个什么情况,但虞滢也不会贸然自荐上前医治。
不说她不是什么神医,再者能救得了则好,救不了可不是放人归家那么简单,牵扯的是整个伏家,或许还会牵扯到周知县。
虞滢收回目光,继而熬药。
吴小衙差也是在帐篷外头熬粥,忙道:“余娘子我看着就好。”想了想,又道:“伏先生也伤了一些地方,并没有让大夫瞧。”
虞滢闻言,心下微愣。
伏危外衫整洁,显然是已经换过了,不用多想也知道他是不想让她瞧着担心。
想到着,虞滢嘱咐了吴小衙差怎么熬药,然后入了屋中。
“让我瞧一下你身上的伤。”
伏危道:“不过是从素舆上摔下,轻微磕伤,没有什么问题。”
虞滢了解伏危,他惯会把自己的情况大伤说做小伤,也不说什么,上前就拉住了他的衣襟。
“不检查过,我不放心。”
伏危抬眼看向她,耳廓微微泛红,随即道:“我的帐篷在隔壁,等大兄喝了药后,再做检查。”
虞滢正要说些什么,外头忽然传来旁人与吴小衙差说话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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