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姑姑听了一阵就是眉头紧锁,想了一想突然叹口气:“唉,贵人这是进宫时日尚短,许多事情不了解。那奕王殿下未必是不想,但可能知道行不通。”
“为何?”这话几乎算是周敞和沈芮同时问出来的,一听到有八卦,沈芮的魂儿都跟着醒了。
“贵人还是先用膳,一会儿菜都凉了。”朱姑姑先将晚膳往周敞面前推一推,然后才低了声音,“贵人的建议他不采纳,对贵人也是好的,今日这事儿若是无人提,咱们便当什么都不知道,这两日贵人还是继续在宫中养病,哪里也别去的好。”
“咳,朱姑姑坐下说,到底怎样?”周敞一拍自己旁边的锦凳,请朱姑姑坐下。
此时百灵阁芮贵人的寝殿内就只有周敞、朱姑姑和红枝三人,其余人已经被打发下去,可以顺利开启八卦时间。
红枝也凑上来,准备听个究竟。
朱姑姑对这主仆俩好打听的样子已经习以为常,便也不客气在锦凳上坐下,先将一碗桂花粥奉给周敞,这才开始讲述。
周敞大晚上回来也的确是饿了,便也端过粥来喝上两口,一边吃一边听朱姑姑讲述。
朱姑姑更压低了声音:“其实也没什么,奕王殿下和十二皇子殿下的身世,贵人即便是未进宫之前也大约是听过一些的。”
周敞在沈芮脑子里找了找,的确找到一些,也就不多问。
朱姑姑继续道:“他二人兄弟交好也是尽人皆知,倒是没什么。十二皇子年纪还小,身份嘛又有些特殊……,这损坏衮服的事儿,可大可小,全凭陛下一念之间,但奕王殿下能在这个时候站出来维护兄弟,在皇家也实属难得了。”
十二皇子风铄同奕王风铭一样,都是年幼丧母,甚至更为不幸,其母庆妃是南庆国公主,作为附庸降臣被送来和亲,封为庆妃。
又在生育十二年前,因为生育时难产而死,后来风铄就交给得宠但一直未能生养的沁妃孙氏抚养。
庆妃虽然是南庆公主,但在临国人眼中乃是外族,因此地位虽有,但也不受临帝重视,连带着对风铄也是马马虎虎。
奕王风铭该是考虑到这一层,才要替风铄顶罪。
周敞跟着点点头。
“至于奕王殿下……”朱姑姑又寻思一番,便蹙起眉头,“的确不好说,他为人低调又有一股旁人看不分明的倔强,在绝大多数事情上都是不争不抢,但有些事情上却又突然跳脱出格,不达目的绝不罢休,让人摸不着头脑。”
奕王风铭的身世就没什么大不了,不过是生母出身低微又因病早逝,他因此也不受临帝重视,好在已经成年,不住在宫中,至于在宫外都做什么,便无人关心。
至于朱姑姑口中所说,奕王风铭还有跳脱倔强的一面,沈芮的记忆里没有,周敞今晚也没看出来。
但她也不感兴趣,只是问:“那跟今晚的事情和我那建议有什么关系?”
朱姑姑缓缓摇头:“老奴只是推测,奕王殿下不采纳娘娘的建议,定然是有他的考量。衮服破损、九旒冕落水,事情实在不小,想瞒是瞒不过去的,即便是照实讲,背不住还有那居心叵测之人要做文章,更何况不照实讲,若是在中间被人抓了把柄,更要火上浇油。那时,他岂不是更被动。”
周敞一时想不出来,这件事情还能怎么被利用,大不了就是九旒冕落水捞不上来,尚衣监的人可能被牵连受罚,还能做什么文章?
“奕王殿下出身再低,可也是皇子,这宫中可不只就这两位皇子,且陛下至今尚未立太子呐。”朱姑姑看出周敞的心思,出言提醒。
“哦……”周敞终于反应过来,不过又是前朝夺嫡戏码,她的视角一直在后宫,因此才没想到。
“御花园这件事情,最好无人提起贵人,”朱姑姑还不放心,又嘱咐,“娘娘这两天正好还可以借养病闭门不出,可千万不要想着出去打听此事,等风头过去了再说。”
“嗯,朱姑姑说得对,我晓得了。”周敞也是要置身事外的,一口答应下来。
「活了这么多年发现,唯一坚持下去的,就是每天给手机充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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