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鸡彩头,完全就是楚启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
为什么昨日他要找沈凉斗鸡?
又或者说,为什么为了这场斗鸡,他甚至不惜小欠蜀王一个人情,还专门托蜀王搞来了这只蜀川鸡王?
究其目的,其实很简单,就是给沈凉挖坑,赢得沈凉一个彩头。
如此一来,即便沈凉属于那种言而无信的小人,他也可以将赢来彩头一事,说给晋王耳闻。
届时晋王为了保住王府颜面,定会在今日提出和亲一事后,或多或少的倾向于给出一句他想要的承诺。
可楚启千算万算,终究还是没能算到沈凉的无耻。
斗鸡赌局,沈凉接下了。
然而最终的赢家,却是沈凉拿来假扮“斩斗鸡”的白将军。
所以楚启输了个鸡毛不剩,还被沈凉拿彩头在脖子上悬了一把刀。
这把刀直到刚才在酒桌上都还露了露脸。
楚启本以为它会一直悬到自己和沈凉下次见面,却不曾料到,当下沈凉就提出要兑换彩头了。
尽管有种像吃了屎一样恶心感,被“君无戏言”四字绑架的楚启,还是不得不强扯出一抹笑容,冲沈凉点头道:
“沈兄弟有何要求但说无妨,只要是楚启能办得到的,一定尽心竭力。”
沈凉拍了拍手,完事又冲楚启竖起大拇指。
“好好好,我就喜欢楚兄这种爽快人,不过话说……讨要彩头在楚兄这里,是否存在某些限制?”
限制?
当然有限制!
楚启能够想到的诸多限制中,最担心的就是沈凉一个犯贱,叫他脱光裤子跑到晋城大街上狂奔一两个时辰。
到时若是被哪位靠手艺活儿吃饭的画像师将那幅景象描绘留存,再传至中州帝都,那他楚启还活不活了?
就算能厚着脸皮活下去,恐怕也将因为丢尽皇室颜面,从而被永久取消太子储君的竞争权吧?
念及至此,楚启心跳不由加快。
于是稍作沉吟后,他自以为考虑周全的对沈凉说道:
“凡违反我大炎律法之举不可,凡有辱我皇室颜面之举不可,凡有损百姓利益之举不可,凡……”
凡你妹啊凡!
要都照你这么晚,那下赌注讨彩头还有个毛球意思!
沈凉一边听一边在心底狂骂,待得楚启说到第四个“凡”,他忍不住举手打断道:
“够了够了,楚兄,咱们简单点,我直接跟你说就算了。”
楚启不“凡”了,点点头应道:
“沈兄弟请讲。”
“那个……我想找你讨要一个人才。”
“人才?”
楚启轻疑发懵,一时压根就没可能往杨凡那边想。
他只是觉得不解,昨日今日他不过是头一遭跟沈凉接触,要说接触与彼此有关系的人,似乎是他这边接触的更多。
沈凉连他手底下有哪些人才都不知道,又何来讨要一说?
见楚启面露思索之色,担心他反应过来的沈凉,抓紧追问道:
“楚兄你就说答不答应吧!”
楚启的思绪被催促声打断,他先是看了眼在旁边站着凑热闹的沈万军,想着总不能在晋王面前有失皇室风度,由此便稀里糊涂的应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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