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越从小看了太多戴着面具生活的人,他总能一眼看透对方是哪类人。
然而,他看不透白苓。
见了这丫头两次,她时而懒散,时而冷酷,对待别人总是截然不同的态度。
就比如,她对季家其他人,始终都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对季易安,很明显的,态度好了很多,甚至好几次都在笑。
可对傅琛,总有一种漫不经心的感觉,不讨好,不谦卑,挺随性。
这还是江时越第一次看到有女孩在傅琛面前如此淡定。
所以,他看不透白苓,却也能看出来,这丫头不屑于撒谎。
傅琛的眉拧着,眸光深邃,神色多了份严峻,“你明天去趟恒川高校,找秦老了解情况。”
“行。”
江时越话刚落,傅琛忽然捂着胸口咳嗽,冷峻的脸煞白,嘴唇青紫。
邢宇猛地踩住刹车,焦急的从兜里掏出一瓶药,倒了几颗,“傅爷,药。”
江时越急忙递了水过去。
吃了药,傅琛的脸色好了很多,不过依然喘着,还没彻底恢复。
江时越眉头紧紧拧着,“你发病的频率越来越高了,再这么下去,顾晨浩的药也没什么效果了,要赶紧找到鬼面。”
江时越话一落,掩面睡觉的白苓忽然睁开了眼。
眸里潋滟着一道冷光。
“是,这件事就不麻烦傅少了,白苓上学我会继续想办法。”季易安也认同孙予柔的话。
傅琛和白苓毕竟只是订婚,不好为这么点小事麻烦傅家。
季家的近况是一日不如一日,若孩子上学还得依靠傅家,传出去,季家的地位恐怕会一落千丈。
“行。”
傅琛没再说什么,侧眸看向白苓,“东西收拾好了么?”
“好了。”白苓指了指身后的一个行李箱。
“一个?”傅琛显然很意外。
他认为白苓至少会拿四个行李箱,即使她自己没那么多行李,季家也会帮她买一些。
眼下一个箱子,他的神色忽然就暗了。
他的未婚妻,岂能只有这么点东西?
“嗯。”白苓把鸭舌帽戴在头上,声音听着挺懒散的,“穷人。”
孙予柔一听顿时来了气,可看着白苓身旁阴沉着脸的傅琛,硬是把那口气给咽了下去。
她明明买了一堆新衣服还有各种日用品给白苓,可白苓直接就把那些东西扔出了行李箱。
也不知道白苓那脾气是跟谁学的,又臭又硬。
“可以走了么?”白苓垂着眸,漫不经心的问。
傅琛眼眸轻抬,扫了眼孙予柔几人一眼,淡淡的挪回目光,“邢宇。”
邢宇应了声,提了白苓的行李箱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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