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永无可能秦明笑了,问李开。“你这话说的有趣,本王若不接受你,岂不是变成了昏聩毫无眼光?”
李开全身一震,急忙解释。“不不,在下绝无那个意思,在下对燕王殿下敬仰已久,一直想要找机会为殿下做事。”
秦明微微颔首,忽然说道。“李开,你很聪明,通过极少的线索便能抽丝剥茧将事情下面的关系联系起来。”
李开心中一喜,感觉到秦明对自己的欣赏。“本王喜欢聪明人,因为聪明人办事周全、妥帖,不留痕迹,本王相信你会是这样一个人。”
话说到这里,李开的一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他头几乎贴在了地上。“在下一定全心全意为殿下办事,不会出任何差池,请殿下您相信!”
李开向秦明表忠心,但下一刻发生的事情,令李开猝不及防。秦明命李卫搬来一个小木箱,打开之后里面是几张明玉纸,上面画着几幅图。秦明让李卫将五幅图递给他,悠悠说道。“李开,礼部尚书李纲李大人次子,庶出,你母亲原本是侍候后院的一个丫鬟,后来与李纲大人在一起有了你,现在住在城外的庄子里面。”
啊?李开心中一惊,他们李家的事情外人知晓的不多,更别提他母亲了。李开的母亲母凭子贵,生下了李开之后过上了好日子,但好景不长。李纲的正妻性格泼辣,出身范阳卢氏,家族显赫,当初李纲能平步青云,亦借着妻子家族的光。所以李纲这人有些惧内,待李开稍大一点后,卢氏便对李开的母亲百般为难。即便李纲表示绝对不会去李开母亲的院子里,让她就生活在李府过个富贵生活,卢氏也不肯。没有办法李纲就让李开的母亲到李家在汴梁城外的庄子上去居住,条件着实差了一点。不过好在清净,那里她的地位最高,总比在李府里面整日受气好得多。李开成年之后,接管了家族在城外的四个庄子,还都是比较差的庄园。其中就包括离开母亲所居住的庄子,这些事都是李家的阴私事,很少有人知道。而纸张上所描绘的场景,更加让李开背发凉。纸张里所画的有三幅都是永昌赌坊,其中两幅图上面描绘的小厮,正是二牛,还有一个尖嘴猴腮的是二牛的朋友。“你让你的身边亲信,就是那个叫做二牛的在永昌赌坊附近盯梢、跟踪,一直到找到了我燕王府来,你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实则一举一动都在本王的眼皮子底下。”
李开的额头上冒出一层冷汗,他支支吾吾的说道。“在下不知殿下手眼通天,是,是我唐突了,在下这就离开燕王府,绝不再来!请殿下恕罪!”
多可笑?自以为聪明过人,哪知道一举一动都在燕王的关注之中。秦明看着李开失魂落魄的背影,开口道。“李开,从今日起本王要你做本王在暗中的帮手,不要保护你与本王的交情,关键时刻,本王要你做本王手中的一柄剑,你,可愿意?”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李开的心情从失落到飞上天空就在须臾之间。他猛地回过头,眼眶通红:“我愿意!我愿意为燕王殿下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秦明走过去扶着李开起来,说道。“李开,你很聪明也是一个人才,然过慧易夭、过刚易折,跟随本王荣华富贵少不了你的,但本王给你的才是你的,道理你可懂得?”
李开激动的全身颤抖,此时无论秦明说什么他都会点头答应。“燕王殿下的教诲,在下铭记于心,永生永世不敢忘却!”
李开满怀激动的离开了,李卫盯着他的背影,欲言又止。随着秦明返回屋里的路上,李卫忍不住了。“殿下,我总觉得李开这人不靠谱,有点,有点太会钻营了,就像个……”李卫想了半天没想到一个合适的形容词,秦明给他补充了一句:“像个赌徒?”
“对!就是像个赌徒!殿下您说的真准。”
李卫忧心忡忡的给秦明提醒:“殿下,这人真的可信么?”
秦明仰面而笑,说道。“有的人可信不可用,有的人可用不可信,李开善于钻营、又极富野心,这样的人用好了便是能臣,只要时势在本王这边,他翻不起任何浪花。”
……汴梁,皇宫。咔嚓!茶杯炸裂在汉王秦爽的身边,甚至有碎瓷片崩到脸上,划开了一道小口子。然而秦爽却不避让,依旧梗着脖子,说道。“儿臣对她一片真心,今生今世只爱她一人,请父皇成全!儿臣此生唯有这一个心愿!”
回应秦爽的是一个酒壶,酒壶硬生生砸到了秦爽的额头上,炸裂开。秦赢气的面色涨红,低吼道。“听听你说的是什么混账话!堂堂大乾的汉王,要迎娶一个歌姬?你要让全天下的人看皇族笑话?你还想不想继续做王爷!”
秦爽额头上流下鲜血,染红了他的半边脸,他目光坚定,继续说道。“儿臣可以放弃亲王之位,做一个闲散的庶人,不再回汴梁城,只要能和她在一起,皇族、亲王,所有的头衔虚名,儿臣都可以放弃,请父皇成全!”
秦爽再次叩拜,鲜血滴滴答答落在了地上,秦赢恨铁不成钢的指着秦爽。“逆子!逆子!朕让你随着你皇叔去江南办差,指望你成才日后辅佐你大哥,你倒好!置皇族颜面于不顾,置社稷江山于不顾,满脑子只有那个歌姬,说!她叫什么名字!”
秦爽再抬头的时候眼睛通红,秦赢的话骂到了他心里,但大乾没有了他还有秦明,可明月没有了他,便什么都没了。“父皇骂得好,骂得对!儿臣愧对先祖,愧对父皇母后,更愧对大哥!欠大乾的债,儿臣来世当牛做马一定偿还!”
你!秦赢被气的一口气喘不上来,剧烈的咳嗽起来,断断续续的说道。“你……你休想!只要朕还活着一天,绝对不允许你迎娶一个歌姬!绝无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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