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虎豹骑徐炎武来到养心殿的时候,除了秦赢之外,还有英国公张辅与怀远将军庆年。“末将见过陛下,见过英国公!”
秦赢朝徐炎武招招手,笑道。“徐大人来坐吧,私下里不要那么拘束,来坐。”
秦赢的心情很不错,笑意从心里透出来。英国公张辅看完手中的奏折,继续之前的话题。“陛下,燕王殿下在真定府施行新政的速度惊人,照这样下去再有最多一个月,燕王殿下就能回朝了。”
秦赢点了点头,待徐炎武坐下之后,将话题从秦明的身上引到了他的身上。“徐卿在朝堂上欲言又止,你是不是觉得朕对公孙家的处罚,太轻了?”
徐炎武不是个会撒谎的人,他点了点头,说道。“陛下,辽东受公孙宇和公孙康把持,百姓被慎肃人烧杀多达百人,此事在当地影响极坏,隐匿军情不报,不是公孙康一个人所为,还有公孙宇!”
哈哈哈哈!秦赢听完徐炎武的话,仰面而笑,对张辅还有庆年说道。“朕怎么与你们说的?徐卿来到养心殿,一定要和朕说说心里话才行,果不其然哈哈哈。”
庆年在一旁为徐炎武解释,说道:“陛下,徐将军一直是直言不讳的性子,您不也因为徐将军的性子,才信任他,将镇北城交在徐将军手里么?”
秦赢与徐炎武说笑了两句,这次与他讲了心里话。“徐卿说的事情朕如何不知道?只是朝廷现在是多事之秋,南北灾害不断,除夕之后要训练骑兵,还得推行新政,各地少不了要乱上一乱,辽东乃是我大乾门户,换了一个布政使可以,这武将要稳一稳再动方为上策。”
徐炎武不是个不通政务的粗人,听元熙皇帝这么一讲,方明白其中的种种考量。他起身向秦赢行礼,说道:“陛下高瞻远瞩,末将考虑不周,请陛下见谅。”
张辅在一边轻轻拉了一下徐炎武的手臂,让他坐下。“陛下让你来是一起聊聊马政的事情,坐吧,别这么拘束着。”
张辅待徐炎武稍稍放松之后,说道。“陛下让你来,就是想知道以你和阿济格打交道的经验,骑兵要训练多少年,才能与阿济格一战?”
这……徐炎武稍一迟疑,眉头紧锁说道:“臣归京的路上听说燕王殿下设计出‘马中三宝’,臣还未见过不知道是不是真那么神奇,假如没有这东西,我大乾的骑兵至少要十年才能与阿济格一战。”
这还是最理想的情况下,包括能挑选出最优良的军马,且训练得当的情况下。“就算这样,练成的骑兵仍旧需要实战来磨砺,上过战场杀过人见过血的兵,才能逐渐磨练成精锐。”
秦赢一边听一边思索,末了让施琅将准备好的东西引进来。不一会儿内官领着一匹马入内,马匹的身上有打造好的马鞍、马镫,甚至连四只马掌上还有马蹄铁。“徐卿你再看一看,我大乾的马中三宝如何,有这三宝能不能将你说的进程加快?”
秦赢笑吟吟的说道,他对秦明研制的物件很有信心,不忘给徐炎武炫耀。“马中三宝经过燕王研制,后来湘王与任家的那丫头一起鼓捣,又做了些改进,效果更胜从前。”
秦明离开京城,燕王府却越发热闹,湘王秦昭和任盈盈经常去那边的工坊。徐炎武第一次见到马中三宝,起身去查看。最后徐炎武忍不住翻身上马,他是军中的将帅,对马战熟悉的很,一上马立刻就感觉到其中不同。“神奇,太神奇了!有了双镫和马鞍之后,坐在上面稳当太多,且发力顺畅,陛下!燕王殿下大才!”
徐炎武兴奋地下了马,将之前推测的时间完全改口,说道。“陛下,阿济格的骑兵强在骑射娴熟,来去如风,北齐人的骑术我大乾人比不上,但是!有了这马中三宝,短则两年,长则四年,我大乾当能打造出一支能守卫边疆,令北齐人忌惮的骑兵!”
徐炎武说的十分准确,是守卫边疆,但是想要战胜狼骑兵团与豹骑兵团还很难。张辅的意见与徐炎武本来就差不多,闻言说道。“徐大人要说的便是我要说的,陛下,能在短短两三年之内培养出一支这样的骑兵已经殊为不易了,只要有了一支骑兵,就能有第二支、第三支,等到我大乾骑兵大成,就是北上灭掉北齐之日!”
秦赢感慨的长叹一声,说道:“年轻的时候纵马郊外,也曾有过这样的想法,如今有了能北上的希望,却还要再等,等个十年八年,恐怕老国公与朕,都看不到喽。”
秦赢今年正好六十岁,等天圣节一过就是六十一岁,想要见到大乾攻破北齐的那天,以他的身体很难见到了。张辅倒是洒脱,笑道:“陛下,您还有儿子呢,老臣与陛下见不到的,还有我大乾的儿郎们,老臣相信,燕王殿下一定能代替老臣做到,且能比老臣这一代人,做的更好!”
张辅这话别人来说,简直就是大逆不道,可是他来说秦赢非但不生气,还感觉开心和欣慰。有什么能看到自己的儿子如此优秀出类拔萃,被诸位国公,尤其是英国公认可、夸奖更加高兴的事情呢?秦赢心中快意,说道:“骑兵将要立军,该有个名字,诸位爱卿说说,这骑兵取个什么名字好?”
庆年与徐炎武互相看了一眼都没说话,倒是英国公思索片刻有了结果,说道。“陛下,北齐有阿济格的狼骑和守卫大都的豹骑,我大乾要胜过他们,就叫虎豹骑如何?”
虎豹骑?秦赢仔细琢磨片刻,一拍手掌,赞了一声:“好名字,就叫虎豹骑,他日我大乾的虎豹骑定将阿济格打的落花流水!”
虎豹骑的名号,就在一个普普通通的冬日下午,于养心殿中诞生。秦赢一语成谶,后来的虎豹骑不止在大乾与北齐的战争中大放异彩,还跟随秦明到了北齐与大乾的国土之外,扬威异域,威震八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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