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了数绳上的铜板,陆晔将200个铜板放进怀里,这个钱是不多,但她帮春芽也不完全是为了钱。书里的情节她记得很清楚,纪家有位从丰州来的叔老太爷,之前在京城做官,后不知原因的被调到了丰州,最近应该是要致仕了。为了迎接这位叔老太爷告老还乡,纪家还从库房里找到当年叔老太爷送给老太爷的上任贺礼——一支玉笔。
这支玉笔其实是个引子,正因为这支玉笔被发现断成两截,之后纪寻文才会顺藤摸瓜找到家里的内贼。
不过这些都与她无关,书上描述这支玉笔最后都没有修复,成为纪家一直的遗憾。她到正好可以利用这次机会,完善她的计划。
钱不能放在身上,哪怕目前陆家人没人搜她的身。她快步跑上了后山,自从上次她从后山打到狼,还卖给纪家之后,后山几乎没人敢入,都害怕仍有狼群在后山徘徊,一个不小心就会被记仇的狼群吞噬入腹。
山路崎岖,举步维艰,那都是针对普通人,陆晔一到了没人地方,整个人速度变得极快,就算她没法像那日黑衣人一般飞檐走壁,可对于星际人,或者说对于有精神力的军校特招生来说,野外生存已然成为生命的一部分。只是,最后她选择了一所普通的大学罢了。
木质的顶,背靠大山,内部不大的空间,却拥有木床与橱柜,木床缺少床铺与被子,橱柜里只有简单的一些木质工具。小木屋后面还挖了个小地窖,陆晔将山上挖到的,耐放的食物放进了小地窖。
之后又将房顶上一只木盒取了下来,木盒由很多方块拼装而成,也不知道陆晔按动了哪几块方块,盒子就从侧面打开了,陆晔将200个铜板放了进去,她相信这个盒子很快就会装满了银子。
把盒子放回原位,又把木床下的木箱拖了出来,仔细数了数最近猎到的兽皮,开始盘算找个机会去镇上出手。
大约傍晚时分,在后山吃饱喝足的陆晔拖着两捆柴火回到了陆家,却发现院门大开,好些人似乎看完了戏正要回去。
胖梨婶也就是陆晔来梅村第一个拽住袖子的妇人,一看到陆晔,就把她拉到一边,小声说:“你等会儿再回去,你家出大事了,好像打起来了,闹得可厉害了,你那个三婶在门口骂了好久了,你要是现在回去,小心挨打。”
陆晔往里头看,果然看到三婶挺着个肚子累得气喘吁吁的,院子里看上去一片狼藉,也不知道是不是上了全武行,大伯今儿居然没有上工,捂着头坐在地上,陆果儿也坐在他身边一脸慌张。三房男孩们躲在三房的屋子门口往外看,神色都不大好,三叔踹着凳子咒骂,陆梅友扶着陆贾氏脸色铁青,陆贾氏哭得都快晕过去了。
这是被那位大姑偷家了?还有陆步信去哪儿了?
果断等陆家人都缓过来了,陆晔才慢腾腾的走了进去。果然,一家子气真没地方出呢,一看到她,陆梅友就没好奇的说:“你跑哪里去了!”
“奶说让我去砍柴。”陆晔低头老实巴交的说道。
“不是让你别去嘛!”陆梅友感觉脑袋一抽一抽的疼。
“我以为是吃饭前别去……”陆晔扣着粗糙的手指,不安的说道。
“说那么多干嘛!赶紧的,把柴放进柴房里!”三叔不耐烦的把陆晔打发了,然后回头对陆梅友道:“不行,这事儿不可能就这么算了,那贼婆娘把银子偷了,咱们就去镇上告到衙门去,让她赔钱,让她蹲大牢!”
陆梅友想都没想,立刻道:“不行!不能告官!”
“爹!她田陆氏都能做出偷娘家银钱的丑事来,咱们为什么不能让她蹲大牢!”三叔之前一直觉着家里老头儿好面子又糊涂好拿捏,可正是因为他死要面子,现在做什么都畏首畏尾,还要拖他的后腿。
这陆秀儿偷走的是两老的钱嘛?不,分明是他的钱!
“不不不,家丑不能外扬,要是让旁人知道了家里出了贼,那我们在村里还怎么生活!”陆梅友一拍大腿,看着三叔道:“明儿你去田家村,找那个不孝女把银子追回来!”
“行!”三叔目露凶光,说完就转身出去了,他可等不得明日,陆秀儿的男人也不知道是死是活,万一她今日就将那银钱花完,他明天去找谁要钱。
等着陆晔从柴房出来,院子里就只剩下陆果儿在收拾了,陆晔自然的走过去,开始帮她收拾。
“大堂哥呢?”陆晔回来就没看到这个人。
陆果儿红着眼眶,之前估计是哭得狠了,红着鼻头闷闷的说道:“今儿大姑把爷奶房里的钱偷走了,我爹和大哥明明就是去田里了,他们非说是我爹没把人看住,让我爹赔钱,我哥不同意,闹得很凶,我爹就把给我哥存的钱都给了爷爷……”
大伯那个愚孝的毛病,这事儿都可以预见了,陆步信应该是再忍不了了,干脆撂挑子不干了。
“这事儿怪大伯干嘛,他们自己不是在家嘛。”陆晔故意说道。
陆果儿连连点头,又怕被人听见,就低声抱怨道:“他们担心二哥三哥腿出毛病,出去找大夫,又一群人围着,还让我去村长家买只母鸡,说是长虫是虫,指定怕鸡,吃只鸡就好了。”
乱了套了,陆晔弯腰取了只摔裂的椅子,恐吓三房是她一时兴起,也是她好奇,想看这位逼到无路可走的大姑在一大家子手忙脚乱的时候,会做出什么选择。
果然,人性很有意思。
“这两日你躲着点三叔……”陆果儿扭捏了好一会儿才道:“我还有爹和哥哥,你一个人,自己小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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