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初遥身体发软,瑟瑟发颤。
她怔怔的望着陆廷渊,从没想过陆廷渊会因为乔笙,对她们一家人如此绝情。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她的脑海里明明记得陆廷渊爱的人是自己,为什么现在陆廷渊那么在意乔笙?
在意到,那些证明乔笙陷害自己流产的据摆在陆廷渊面前,他都坚定的选择相信乔笙。
而她做了那么完美的一场戏,将自己塑造成了一个可怜无助的女人,都没引起陆廷渊的怜悯同情。
乔笙究竟哪里好,让陆廷渊这么痴迷她,呵护她。
同样是女人,凭什么她和乔笙要被陆廷渊区别对待?
难道在陆廷渊眼里,她还比不过一个做过四年牢,身世不明,城府还那么深的女人吗?
她可比乔笙善良温柔的多,陆廷渊怎么会爱上乔笙呢!
季初遥掉着眼泪,她装作柔弱的模样,肩膀的吊带耷拉了下来,恰好露出了她身上的伤口。
她伤的其实很重的,为了让陆廷渊宠她,关爱她,所以对自己动刀子的时候,季初遥用了十足的力气。
她做足了戏,却没猜到结尾。
陆廷渊不管她,她身边只有慕白曜照顾着,亏她还傻傻的在医院等着陆廷渊过去,却没想到在今晚等到了季初暖发给慕白曜的短信。
季家出事了,陆廷渊来找季家算账了。
慕白曜开车带着她匆忙赶来,季初遥以为自己能说动陆廷渊,让他放过季家,但她低估了自己在陆廷渊心里的位置。
头顶上忽然传来了男人漠然的声音。
“动作快点,你要是下不了手,我让我的手下帮你。”
陆廷渊居然催着自己动电锯割手指?
他是认真的!
季初遥第一次觉得,陆廷渊真的好恐惧,恐怖到没有人心,眼神那么冷漠,说出来的话也冷血极了。
她怕啊,她不能因为季初暖做的错事,就赔上自己的手。
即便她对季初暖言听计从,也不想变成残疾。
季初遥声音浅浅的,带着诚恳的祈求,“廷渊,我在国外做了珠宝设计,我需要画设计图,需要亲自完成自己的作品,我的手……没,没办法失去。”
陆廷渊忽然笑了。
他开口,“乔笙是钢琴家,许多音乐界的前辈都称赞过她,说她是百年一遇的天才,她那双弹琴的手,可比你们两个人加起来的都要金贵。”
陆廷渊喊着保镖,“动手,干脆一点!”
季初遥急切的开口,“廷渊,事情是暖暖做的,我不知情……”
听到这里,季初暖气得瞪大了眼睛!
如果不是她被两个保镖压着不能动,她一定过去撕烂季初遥的嘴!贱女人,贱女人!一个冒牌货敢说这种话,简直是找死!
季初暖激动起来,季初遥只当是看不见,她只想保全自己,十指连心啊,现场又没麻药,硬生生的割断,那得疼的多撕心裂肺啊。
季初暖犯的错,凭什么她买单?
陆廷渊厌恶到不想再看季初遥一眼,刚才那个哭着抱着他腿,一脸牺牲精神的女人已经没了,演戏功夫实在不到位,短短一会儿的功夫,季初遥的人设就变了。
陆廷渊忽然就想起了那个醉酒的夜晚,酒后迷情,偏偏碰的是季初遥这种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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