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见父亲急急忙忙走出厂房,庄依旬心中甚是纳闷。怎么回事呢?
“停电了。”
厂房内的照明设备忽然全暗下。
“妈的,”杨厂长焦躁的翻箱倒柜,“明明记得手电简就放在这儿的,急着要的时候就编找不到。”
“不用了,幸好防灾的工作都已经完成,忙了一个晚上,大家也累了,赶紧回去休息吧。”贺棣桓说。
“还是贺先生懂得体恤人,我们真的已经搬到没力了,又冷又饿的。”
这个杨厂长八成也被贺棣桓给收买去了,起话来活脱脱就是个马屁精!
庄依旬当下决定,今年的年终奖金要扣他半个月。
“交代下去,今天晚上到厂里来帮忙的员工们,全部加发五千元的加班费。”够慷慨大方了吧,这下看你们要拥戴谁?
厂里基地欢声雷动。
贺棣桓就着微弱的天光,望向庄依旬那副得意扬扬、活像孩子一样的天真嘴脸,实在是又好气又好笑。
不一会儿,大伙全走光了,只剩下他两人摸黑关上厂房大门。
雨又兜头的倾盆而下,马路上一个行人也无。
“我送你回去吧。”公司配给他的公务车得再等一个礼拜后才能发放下来,她知道他现在上下班,还是骑着他的野狼一二五。“咦!我的车呢?”
“你确定是停在这里?”这儿除了几辆机车外,没见着别的车呀。
“没错,因为工厂的停车场积水,我只好把车停在这儿。这样风雨交加的台风夜,难道还有偷车贼出来横行?”
“很难说。”他帮她前前后后找了一遍,就是不见车子的踪影。“假使你的车子真的被偷了,那么偷车贼很快就会跟你联络。”别柠在这儿,趁现在雨势稍微小一点,我们快走吧。“
“该死的盗贼!他们要是敢打电话来,我一定骂得他狗血淋头。”庄依旬不太情愿地跨上机车后座,嘴上仍蝶煤不休。
没有在下着大雨的天气里骑过机车的人,一定不知道那种冷到骨骸里的寒意,以及雨滴打在脸上的刺痛感。
庄依旬贴在贺棣桓背上,犹不能避免风吹雨打的酷刑。
从这儿回到她家,恐怕要四十几分钟,到时她差不多就要变成一支冰棍了。
“送我到饭店吧,我受不了了。”
“不如到我家,就在附近。”
没等她答话,他车头一转,已穿入重重巷道地走起捷径,没多久后来到一处幽静的社区。
“小声点,别吵醒我妈妈。”贺棣桓带着她蹑手蹑脚地走进客厅,才反手关上木门,客厅的灯忽地揭亮。
“棣桓啊,”贺妮黛跟往常一样坐在角落的摇椅上,“回来啦。”
“是的,妈。”见到母亲又为自己等门,贺棵桓无奈地皱了下眉头。
“伯母好。”庄依旬慌忙用手指梳理一下长发,拉整凌乱的衣衫。
丑媳妇见公婆,大约就是这个情形。
“你好。”贺妮黛望着狼狈但不减清丽的庄依旬,霎时一阵怔楞。“你就是庄小姐?”
“是的,你叫我依旬就可以了。”好在她的脸色不是太难看,否则她真想挖个地洞钻进去。
“依旬?很好听的名字。”贺妮黛亲切地向前拉起她的手,“唉,你全身都湿了,核桓,快去拿毛巾!不,直接带依旬到楼上冲个澡,不要害她着凉了。”
这栋坪数不大的小别墅装演简单,打理得窗明几净,纤尘不染。
楼上有两间房,一间书房,一间是贺棣桓的房间,而贺妮黛因身子不太好,上下楼梯不方便,就住一楼的客房。
塞了一条大毛巾给庄依旬,贺棣桓即催着她赶紧进浴室冲澡。她洗到一半才懊恼地想到,洗个澡、吹干头发的确舒服多了,可问题是没干爽的衣服可换呀。
轻轻将浴室的门打开一条细缝,她低唤着,“喂、喂!”奇怪,他人到哪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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