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初沿北周及隋朝旧制,重要地区置总管统兵,即节制调度的军事长官,初设时为负责管理调度军需的支度使,同时兼管理屯田的营田使,主管军事、防御外敌。
唐睿宗景云元年,丁酉,以幽州镇守经略节度大使薛讷为左武卫大将军兼幽州都督,节度使之名自讷始。景云二年,贺拔延嗣为凉州都督充河西节度使,节度使开始成为正式的官职。
唐玄宗开元年间,设立了碛西、北庭、河西、陇右、朔方、河东、范阳、平卢、剑南、岭南十个节度使,至玄宗开元、天宝间,北方逐渐形成平卢、范阳、河东、朔方、陇右、河西、安西四镇、北庭伊西8个节度使区,加上剑南、岭南共为10镇。
眼下大唐江山风雨飘摇,跟节度使制度的创建不无关系,大唐有声而衰,也自节度使起。李公子对于各方节度使没什么好感,江湖之中的人也大多有着这样的看法。节度使各自为政之后,私欲也是膨胀了起来,相互征伐之间,却是将老百姓置于危险境地,乱世的老百姓,活得还不如猪狗。
“这么说来,李克用便是你心目之中的有德之人咯?”
李公子一句话让翁玄海无话可说,片刻之后,翁玄海笑了笑,道:“如此的神器,自然是不能使其流落民间,若是真的招惹出来了一些是非,到时候事情可就不好收拾了。这位公子气度不凡,这样简单的道理也不可能不知道吧!不管怎么说,各方节度使大人也都在征伐逆贼,他们如此的举动,也都是在死保大唐江山。”
吕守愚笑了笑,随后问出了一个问题,道:“诸位,都知道欧阳锻铸造了神器捭阖剑,可是这捭阖剑的传说,诸位或许也还有所不知吧?只是听闻有着这样的一柄神剑便是不顾一切出手,到时候万一要是招惹出来了什么无法解决的麻烦,岂不是给自己招惹是非吗?不管是大唐李氏子孙,还是各方的节度使大人,总也不可能听风便是雨吧!”
众人稍微一愣,谁都没有说话了,见到众人没有开口,余长卿便是咳嗽了两声,道:“既然诸位都不愿意开口,那我余长卿便是率先说吧!青羊宫地处遥远的成都府,对于诸多事情了解不算多,不过,却也是愿意与诸位分享。老道长说了,若是我们愿意龟缩在成都府,那里永远都会是一方天府之国,就算是整个中原大地都乱成一锅粥了,但却也是难以影响到成都府。整个大唐,或许也就只有当初的维州之战影响颇大,不过,其实却也是没什么,只要是进入到了成都府,依然是可以看到最为纯真的笑容。”
“可是,老道长是一个忧国忧民的人,自从天下大乱,他也是不愿意跑去看那青城山的晨雾了,老道长无日无夜都想要让皇帝复归长安,让天下黎明百姓可以休养生息,而不是卷入到战乱之中。老道长前些日子受邀重上青城山,跟张素老道长论道至天明,是日,两位老道长见到一道白光射入中原大地,两位老道长便是都知道大事不好。张素老道长想要亲自下山,可是老道长却是阻止了张素老道长,而是让我下了山。老道长跟我说过,这柄剑是一柄不祥之剑,不管是任何一个人得到,都将会掀起腥风血雨。老道长让我将其摧毁,或者是将其带回青羊宫,避免这柄剑带来一场灾难。”
翁玄海没有说话,不过,八人一桌的一人却是有些不满,冷哼道:“哼,倒是没有想到就连青羊宫和青城山也都想要得到这柄捭阖剑,看样子,各位道爷却也是不免难忍修道之孤寂呀,想要插手一些是非。”
余长卿很是想要过去修理那人一番,不过李公子却是阻止了余长卿,笑了笑,说道:“翁大人,这样的话语或许就连李克用却也是轻易不敢说出口的,他的下人倒是胆大妄为,不过,却也是需要考虑清楚。老道长颇为声望,如此污蔑老道长却也是着实是有些不妥了。”
“闭嘴!”不要说是在蜀地了,哪怕是在中原大地王奇阳也是拥有着鼎鼎大名,翁玄海瞪了那人一眼,随后便是看向了余长卿,道,“余道长,张素道长精通卜算,传闻张道长曾经一言定人生死,如此的不凡本领,自然是可以看穿捭阖剑到底可以带来些什么。不愧是蜀地双雄,王奇阳道长跟张素道长果然是不凡呀。”
余长卿并没有什么心思,翁玄海如此一激,他便是说道:“这点你们可是想多了,不管是老道长还是张道长,他们都没有说过这柄捭阖剑可以如何如何,只是说这不过是铸剑门铸造的一柄剑而已。要来这里之前,我特意跑到了青城山,找到了张道长,便是可以询问这件事情,张道长说了,不过是一柄剑而已,外人总是想要为其赋予不属于剑的意义。”
翁玄海稍微一愣,便是赶紧问道:“张素道长见你了吗?”
“我又不是什么坏人,张道长为何不见我呢?”余长卿笑了笑,道,“张道长还亲自为我煮了鸡汤,我也最喜欢吃张道长煮的鸡汤了。”
“那……”数月前,李克用曾经派人前往青城山求见张素道长,可却是吃了闭门羹,只是这件事情是在暗地里进行的,李克用也是不希望别人知道这件事情,情急之下,翁玄海差点便是失言了,好在是翁玄海及时闭嘴了,翁玄海问道,“余道长,这么说来,张道长是觉得这只是一柄普通的剑,可若是如此的话,为何却是又要你下山呢?张道长也好,王道长也好,都是看破了天机的道长,若是这柄剑没什么特殊的地方,却又何必要这般大动干戈呢?”
“张道长看着我吃饭的时候说了,天下人都是如此,苦苦追寻意义,实际上却是没什么意义的,就像是众人都以为张道长擅长卜算,可其实张道长擅长的是煮鸡汤。张道长也是提到了当初他一眼看破别人的生死,断言那人活不过三日,其实也只是看那人气血而已,并没有其他的。老道长说了,就算是换一个厉害的大夫,却也是轻易便是可以看出那人只有区区三日的寿命了。至于张道长可以看穿一些东西,他说也只是自己经历得多而已。”长期跟王奇阳和张素在一起生活的余长卿,当然是耳濡目染,对于这些东旭看得很淡,余长卿笑了笑,说道,“至于这柄剑,其实这件事情,跟当初东郡陨石却也是没什么差别的,各位不可能不知道吧。”
秦朝秦始皇三十六年,有陨石落在东郡,百姓有人在石上刻字,“始皇帝死而地分”,以此表示对秦朝暴政的不满。秦始皇闻报后,派遣御史到当地逐家审问,没有人承认。于是把陨石附近的居民全部诛杀,并将陨石烧毁。
对于这件事情,谁也都很清楚,余长卿见到众人都在思索,当即便是又说道:“想当初的‘大楚兴陈胜王’,也是同样的手段,大家都是见识不凡,如此简单的手段却又为何看不穿呢?与其苦苦追寻这柄捭阖剑,不如便是自己造出来一个陨石,弄些狐狸叫或者是老牛老狗叫,也都会有用得多吧?这柄捭阖剑,不管是落入到谁的手里,都将会是一个麻烦吧?”
翁玄海却是丝毫不在意,当即便是冷冷地说道:“既然是如此的神器,就算是将其据为己有,却也是一种享受。余道长,只怕是也没有说实话吧?余道长,你身旁这位李公子只怕也是非比寻常吧?”
余长卿看了看李公子,李公子丝毫都不在意,余长卿便是说道:“他是何人,便是跟翁大人没什么关系了。”
翁玄海却是不依不饶,冷哼道:“哼!余道长,既然是真人,便是无需躲躲藏藏的,藏头露尾,却并非是什么真人所为了!”
郭巍跟归愚并非是有意卷入到这件事情之中,郭巍无非也就是陪同归愚到这里游玩而已,郭巍知道铸剑门的下场,对于铸剑门下场同情的同时,也是想要出手保住欧阳锻的儿女,当即便是有些不忍地说道:“不管怎么说,欧阳门主却也是因为这柄神剑而丢掉了性命了。欧阳门主拥有着那样的锻造手段,倘若要是就此断绝的话,却也是不该。眼下欧阳门主的遗孤既然还活着,那我郭巍便是要保全他的性命。此番郭巍将会追寻欧阳门主遗孤欧阳绮,将其带在身边,或者便是将其送到青羊宫,交给王道长。至于那柄什么捭阖剑,郭巍并不感兴趣,郭巍只是不希望这柄剑再掀起什么风云了。”
“只是,那许天意的说法只怕是不会有错的,得捭阖剑可得天下,这可是来自于神算许天意得谶语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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