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施霓咬咬牙,故意用另一只空出的脚,趁他不备用力往他腰上用力踹了下。
很好,很准,这一脚踢得很实,施霓正准备面对他的脾气,却见他异样的平静。
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连眼皮也没抬一下,甚至帮她耐心涂药的动作也没停。
这么,以德报怨的吗?
施霓抿嘴直勾勾地看着他,然后默默地又尴尬地收回了小动作。
很快,她左腿膝盖被涂好伤药,霍厌松手,原地未动,而施霓自觉心虚,于是不再闹腾地配合伸出右腿,方便他继续上药。
抬起才发现,右边伤得更重,还隐隐泛着血丝,她刚才没看见的时候不觉得,可当下一着眼,刺痛感便瞬时传来了。
就这样的腿,她还不自量力地去踢人,也活该被眼神嘲讽。
施霓垂下眼,又疼,又觉得丢人。
霍厌没看到她这些细微的小表情,认真看了她膝上伤口两眼,而是找来一块干净的白色纱布去帮她把表面的脏污擦去。
做完这些,他抬头问:“里面还不干净,冲水会疼,能忍吗?”
施霓手心紧了紧,嘟囔地小声说:“怕疼。”
霍厌“嗯”了一声不再啰嗦,直接在她身前蹲下,而后捞起她的右腿,低头亲口帮她吸吮净创。
施霓一下呆愣住了,冲水会痛,可这样,她会很痒,一样没好受到哪里去呀。
而且,她腿分着,他又蹲下……施霓失语地望了望头顶横梁,耳尖红得似要滴血,总觉得自己一定是跟着将军学坏了,脑子里的东西简直越来越不单纯。
可要不是将军真的做过那些,她哪里会现在想到,说到底,还是要怪他!
施霓努力为自己的想入非非做着辩解。
“将军,好了……好了吗?”
再不好,她膝盖都要觉得麻了,而且这哪里是被治伤,分明是受罪嘛。
闻言,霍厌动作稍停,声音比起方才明显要哑了些:“没彻底。还需一会儿。”
所以,还要再,再吮?
施霓脸色一烫,根本辩不出来此话到底是真是假,当下简直不自在得想死了。
“只是小伤口,不用这样麻烦将军的,我受不起。”她轻轻又说,试图挪开。
霍厌自持姿态,即便蹲在她裙下,也背脊挺着丝毫不显狼狈。
只是看着施霓再三推逾,其孤高之面容,终是显出一丝不悦来。
“躲?”
施霓身子一顿,不敢再动,而后抬眼看着他泛戾的眸,直忍不住泪光地央央求道:“将军别这样折磨人了行不行,之前是我做错了,我认错,我不该不听将军的话去给太子献酒,可,可我绝对没有背叛将军之意,不会做,亦不敢做的。”
闻听太子二字又从她嘴里说出来,霍厌不满,眼中厌恶更是不遮。
他眯眸,问:“你怕什么,我有问及你此事?”
“将军早晚会问……”
施霓不想叫这莫须有的事后成两人之间的结缔,故而眸色认真地再次开口解释:“其实,辞花节当日我的确是故意为之,为的,为的是试探将军到底能为我做到哪一步,我愿将身许给将军,可人在深宫到底惶怕不安,故而才会出此下策,想激一激将军,早些要我出宫。”
“我只要身?”霍厌反问,当即起身,眸子带危地倾身压过,之后又喑哑开口再问,“只是要这个,我何至于费这么大的力气,磨这么多心思?当初在军营的时候,我若有心,你能躲得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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