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光-下
直到进了向怀风家门,林皎瑜才松开捂着自己脸的手。
她其实很害怕被别人看到。
脸上肯定有指印了。
她家就在向怀风隔壁,走到家门口时她内心还小小的挣扎了一下。
要不要回自己家呢?
但是身体先行一步,跟着向怀风走了进去。
向怀风回家路上就如同把她拽到车上那时,从头到尾没给她一个眼神。
三个月前眼珠子还粘着她的,现在这样。
她有些难受。
她又忽然意识到,内心的苦楚也会让她有一种,没来由的快感和瘾劲时。
好像也没那么糟糕。
她在向怀风身后关上房门,刚脱了一只鞋,就被一只手扼住了咽喉,抵在了门上。
她双脚快要腾空,已经使不上力了。
她这时才发现,向怀风的力气原来有这么大。
下颌角被他的指骨抵住被迫上抬,生疼。
她艰难的喉间挤出两个音节。
主。。。人。。。。
向怀风松手。
她倒在了地上。
就跪在那吧。
向怀风转身走,又忽然停下来,补充了一句:
跪好。
白瓷地砖,上面是她的膝盖。
向怀风走后,她脱下了另一只鞋,摆正姿势跪好。
黑裙的薄纱耷拉在地上。
平静洁白的湖面,泛起了一波又一波,纯黑的涟漪。
她这样想着,脑海里却是向怀风的脸。
现在的他,是不是也泛起了一点黑色的涟漪?
向怀风拖鞋踢踏的声音传来,他是去洗了、削了、切了桃子。
是林皎瑜最喜欢的水果。
他将盘子放在茶几上,在沙发上坐好,用牙签戳起一块桃肉塞进嘴里。
又打开了客厅的空调。
正当他准备将下一颗桃肉塞进嘴里时,好像才想起跪在门口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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