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了青梅味的酒,你要尝尝么?
关了窗后室内光线更暗,只剩下门口的落地灯幽幽亮着。
陶亦桑走到他身旁,伸手牵住他的手,似询问,似勾引,轻轻摇了摇,问他:我喝了青梅味的酒,你要尝尝么?
于是,江俨的吻就顺理成章地落了下来,她的胳膊随之缠在他颈上。
擦头的毛巾被无情地丢在了地上,青梅味从陶亦桑口中渡到江俨口中。
江俨的吻一向温柔,在陶亦桑为数不多的经验里,和他接吻是最愉快的。
是唇与唇的紧贴厮磨,是舌与舌的追逐纠缠,是唾液与唾液的融合交换,像当两人短暂分离,陶亦桑脑子里终于想到一个合适的形容词像吸果冻一样。
她咽了咽口水,目光直直地落在近在咫尺的唇上,却并不主动,而是将自己鼻尖贴上他的,轻轻摩挲,感受灼热的气息在少到可怜的空间里纠缠,软软地,撒娇般地:还要~
江俨眼底一深,双手托住陶亦桑的臀,向上一提。
陶亦桑顺势用腿缠住了他的腰。
江俨抱着她,走了几步,两人一起跌进柔软的床单里。
吻未停,手上的动作却更多了。吊带裙被堆到腰间,手从衣底钻进来,目的性极强地覆上左边的胸脯,缓慢揉动。
陶亦桑呼吸骤然一紧,胸前葡萄在他指尖立了起来,她下意识挺起腰,朝江俨贴得更近,想要更多。
窗外的夕阳彻底落下去了,深蓝色的天空月亮渐渐升上来,可是只有落地灯开着的房内,无人关心。
夜并不安静,音乐声调得刚刚好,足够覆盖整个房间,歌单提前设定了自动播放,这时候放的刚好是《athousandyears》:
Ihavediedeverydaywaitingforyou。Darling,dontbeafraid,Ihavelovedyouforathousandyears
陶亦桑听过这首歌许多次,脑海中浮现一身洁白婚纱的贝拉走向爱德华的场景,她下意识朝江俨贴得更紧。
突如其来的热情只让江俨愣了一瞬,紧接着是骤然猛烈的攻击,直到舌根发麻,他的舌才从陶亦桑口中离开,顺着下颌线滑了下去,最终代替手,含住了那粒在空气中悄然挺立的葡萄。
陶亦桑难以自抑地扬起下巴,喉间溢出一声嘤咛,呼吸急促,像一条搁浅在岸上的鱼。
江俨的身体稍微离她远了些,右手伸进她口中,左手在两人身体缝隙间滑了下去。
指尖微凉,缓缓挤开软肉的那一瞬间,陶亦桑猛地咬住齿间的手指。
到处都是灼热的,身体是热的,呼吸是热的,空气也是热的;到处都是湿哒哒的,两人肌肤上早已起了一层薄汗,陶亦桑身下的床单更是晕开一滩湿液。
陶亦桑感觉全身的神经一会儿聚集在他右手,一会儿在他左手,一会儿却又在他舌尖。
不知过了多久,她抬起江俨的头,看着他漆黑湿润的眼睛,不用细听也知道声音是颤抖的:可以了,进来。
她用的是命令的语气,眼中流露的却是祈求。
他当然无法拒绝。
于是唇舌再次纠缠,手指抽出,带着湿哒哒的黏液。
江俨从陶亦桑身上离开,站起来的同时,随意地将旁边的被子将她兜头蒙上。
不知是不是因为酒意的缘故,陶亦桑大脑空白了一瞬,等反应过来揭开被子,江俨已经从包里取出套,回到床上半跪着,双手撕开包装纸正要往上套。
她眼睛眨也不眨地落在最吸引人的地方,黑色毛发拥着直愣愣一根,颜色也不好看,青不青紫不紫的,和他身上其他地方白皙的皮肤相去甚远。虽然这东西已进入她身体数次,但每次看陶亦桑心里都会隐隐有些嫌弃:长得属实有点难看,和它主人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许是她的目光太直接,江俨套套子的动作微微一顿,强忍着背过去的冲动,耳朵却悄悄红了。
他动作熟练,套上后又刷了数次,视线抬起看向床上躺着的人,饿狼一般扑了上来。
床垫猛地朝下陷去,陶亦桑还没回过神,便又被他吻住,和方才的不同,这次肉眼可见带了稍显急切的攻击性,说是横冲直撞也不过分,用力叼着她的舌头纠缠。
安静的房间里,音乐的声音早被他们忽视,只剩下彼此愈发沉重的呼吸,还有暧昧的嘬嘬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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