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灵吓得往后退了几步,指着安云柒警告,“我妈是法官,我爸是房地产界的老大,你爸见到我爸妈都要卑躬鞠膝地问好,你敢碰我一个试试,你倾家荡产都赔不起。”
安云柒举着石头一顿,眼底的狠劲稍纵即逝。
她并不是任人宰割的小白兔,她敢于反击,也从不怕权贵。
可她一想到死于非命的母亲,住在疗养院身患癌症的外公,还有外公奋斗一生打拼下来的企业。
她大仇未报,财产未夺回来,不能露了本性,像外公一样被安家赶出去,连五十万的手术费都拿不到。
这时,也就没了放纵的底气。
三人见安云柒犹豫了。
立刻上前抢走安云柒手中的石头,扯住她的头发拖向灌木丛。
安云柒双手护着疼痛的头皮,咬着牙忍着不喊不叫。
灌木丛里,安云柒被辱骂、警告、拳打脚踢、狂扇巴掌,一顿暴打痛得她疼得要崩溃,却全程不掉一滴眼泪。
直到沐灵解恨了,带着那两个女生离开。
她才撑着伤痕累累的身子爬起来,理了理凌乱不堪的长发。
拍了拍脏兮兮的衣服,捡起地上的背包,迈开大步继续往安家走去。
暮光暗淡,路灯亮起。
安云柒走着走着,感觉胸口闷痛,视线被泪光模糊了,她咬着下唇,抬起手背擦了擦这廉价的泪水,继续往前走。
十分钟后,她回到安家别墅。
金碧辉煌的客厅里坐了很多人。
有她爸爸和后妈,后妈的女儿程晓莹,以及她二表哥余津,三表哥余挚。
安云柒跟所有人礼貌鞠躬。
沙发的角落里,余挚慵懒地靠着,修长的手指轻托下巴,目光炙热地望着安云柒。
余津见安云柒脸上有伤,连忙走过去,手指轻轻撩起她脸颊的发丝,满眼怜惜,“云柒,你怎么了?被人打了吗?”
安云柒抬眸看他。
男人剑眉星目,温润如玉,声音也温柔似水。
安云柒突然想起余挚说的话,她喝醉酒被睡的那晚上,喊了余津的名字?
爱情容易让人变愚蠢,她才不屑去爱谁,更不可能爱上余津。
纯粹扯淡!
“我没事。”安云柒温声回。
余津满眼疼惜,温柔地抚摸她的后脑,“怎么会没事,你脸都被打红肿了,告诉津哥,谁打你了?”
安云柒不喜欢余津摸她的头,躲了一下。
她父亲安福这时才转过头,眼神清冷,“问你呢,谁打的?”
安云柒不想惹怒父亲,便如实回答,“她叫沐灵,还带着两个女生。”
安福疑惑:“沐灵是谁?”
这时,程晓莹收敛幸灾乐祸的开心劲,故作乖巧地说,“爸,沐灵她父亲是沐思房地产的总裁,母亲是赫赫有名的法官,她家和我们家有生意来往的。”
安福恍然大悟,“哦,原来是沐总裁的千金啊,的确有往来。”
顷刻,他不问缘由地怒拍茶几,瞪向安云柒,“你是不是哪里得罪人家沐千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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