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回头苦笑:“十里八乡的,谁家不知道他家,这些村就这么几户村霸,哪有敢的,要不然谁愿意嫁给这个傻子。”
“他不是还给三尺蓝布二十斤猪肉,还有五百块钱吗?”他努了努力,还是没敢说出口,只得转移了一下话题。
“你这个人,故意取笑人了不是?他家给的是多,但是我也不是奔着这点东西去的。要是只我自己,饿死我也不嫁。要是有人愿意帮我,哪怕不给东西我也嫁。”
他努力的咽了一口唾沫,声音有点大,那个女子问道:“怎么了,口渴了吗?粥也不咸啊,你等着,我给你倒碗水。”
“哎,我不渴。”他叫住了这个女子:“那要是有人不怕他家,也可以拿出这么多东西,不,比这还多,也可以给你们母女俩吃上饭,只是地方远点,你嫁不嫁?”
“嫁。不对,你该不会是人贩子,专门拐卖小姑娘给山区老光棍当媳妇的吧?难怪被人打断腿,年纪轻轻不学好。我现在看你不顺眼了,待会你自己爬走吧。”
“哎,我哪里是人贩子,我不是啊。。。。。。”
“行了,管你是啥,虽然你被人打的这么惨,但是看到你第一眼,我就觉得你不是坏人。你放心吧,待会天黑了会悄悄送你走的。”
“不是,要是有人能做到那些,你嫁不嫁?”他眼巴巴的看着这面前的姑娘,又有些不好意思直视她明亮的眼睛。
“嫁啊,只要是个正常人。”
“正常人才行吗?”他眸子里的光一下子暗了。
“废话,总不能找个缺胳膊少腿的,当然像你这种只是临时断腿的也可以,只要别再靠我一个人养一家子就行,养不过来啊。”
“不,不不,是正常人,身体好着呢,长的也还行。也是好人,只是不是种地的。长的一米七左右,挺白净的,也没啥不好的习惯,家里还行,吃饭是绝对没问题的,家里人也挺多的,就是父母没了。。。。。。”
“父母没了?唉,也是苦命人啊,那他日子也很难吧?”
“不,不难,吃的上饭,也吃的很好,不用喝粥,不是,我的意思是不用只喝粥,可以顿顿吃肉,家里还有别的亲戚,有钱,日子不难。。。。。。”
“我是说,他也很孤独吧,所以日子很难。”
“哦,哦,孤独,确实有一点孤独,不过慢慢就习惯了。”
“嗯,你躺一会吧,待会我送你走。”说罢,女子就要离开了。
“哎,你还没说呢,你嫁不嫁?”他紧张的又问了一句,刚才这女子也没给个准话。
“嫁,怎么不嫁。就算他现在断着腿,是在说胡话空话骗我,只要他敢娶,我就嫁。现在不正经干活,以后腿好了能踏踏实实的过日子就行了。”女子红着脸出去了。
“断着腿?断着腿!”他稍微一想,大脑一片空白,这断着腿现在不正经干活,是不是就是说的自己。
他直接爬了起来,这些天为了装的像一些,脸也一直没洗,从自己那小储物戒指里找了找,除了丹药就是几件灵器,左右找了找,就只有一沓子钱和一点干粮,是自己杀的一种凶兽的肉烤的,还有自己的一件衣服。早知道问大伯要个大一点的储物戒指,里面放上几十尺的布和猪肉。
将一件透明的灵器当作镜子,用另一把长剑把胡子刮了刮,鬓角微微修了修,看着精神了一些,匆匆换了一身衣服,他拿起那一沓子钱和那点干粮,这算是自己能找到的好东西了,又拿出来了那些丹药,刀剑是不合适的。他紧张的整了整衣服的角,轻轻的走了出去。
出去的时候,女子正在和她的母亲喝粥,两个人面前的粥要更稀一些,都不满碗。
顾不得听她们在说什么,他走到了她们面前,轻轻的把钱和那点干粮放下。
“在下白首,我觉得我想娶你,也必须娶你。这是我的聘礼,如果不可以,再等我十来天,我回去准备,并且让家里长辈来提亲。”
看着面前的钱,母女二人都没搞明白,倒是这个女子先反应了过来:“你真是坏人啊,不然咋这么多钱?你快藏起来。不对,你的腿好了?”
“嗯,好了。我不是坏人,我是一个大势力的人。如果愿意,我可以和当官的合作,做个你说的好人。”
那晚,这母女二人忐忑的跟着这个青年走了,年轻女子说服自己的母亲,这是个好人,以后也会是个好人,甚至是个大英雄,绝对不会害人。
几十年过去了,白首在一直努力的做个好人,不去害人。他在接权后,做事仍然雷厉风行,但是更多的会去考虑一下普通人的生死。他主动去找官方合作,地位低一些也无所谓,只是踏踏实实的践行着做个好人这句话,一直做到了人族危急。
只是好人难做,在天变前,西南方向某个高原,神秘的一处山谷里居然提前出了一个秘境,里面有不少大妖,当时只有三阶的就算是无敌了。更是有一个邪教与这些大妖取得了联系,双方联手作乱,玄门奉命去镇压,情报有误连续几波都折损进去了。
最后探明后,他们对这个邪教发起了决战。门内的高手都被牵制住,他的大儿子颇有他的风范,年仅二十三就修为到了二阶,带着上万弟子毅然决然的踏入了那处山谷,上万人和妖兽展开了生死决战,直到把妖兽给杀退进去,更是想办法用门内密器把那个秘境给重新封印了起来,只是上万人没有一个能够出来。
那时候,他的妻子就忧郁过度,不久就撒手人世。后来过了几个月,他的眼线来报,诸葛星的大女儿,居然悄悄的瞒着所有人和他大儿子在一起了,此时几个月了怀着的孩子掩藏不住了才被发现。要是没有这场大战,可能他们早就要结婚了,虽然两脉不合,但是他有那气魄去主动低头。
只是从那之后,诸葛星对于他越发的敌视,处处开始加紧与他作对。倒不是因为他儿子这点事,许多人都在传,是诸葛星好面子,接受不了自己女儿出了这么一回事。
他觉得这事是自己孩子的错,不能因为孩子没了,自己就装糊涂。虽然老婆儿子刚没了,只剩下两个未成年的儿子还需要培养,他还是挑挑选选找了好多的宝贝,带着自己一脉辈分最高的几个人去诸葛星一脉那给自己亡子提亲或者赔礼,不管怎么样,名分总得给人家,不能让一个小姑娘背负这一切。他相信诸葛星也不会去故意为难自己的女儿这么一个小姑娘,诸葛星虽然为人狡猾,但是人品还是可以的。
只是去了后被臭骂了一顿,诸葛星并不是觉得两个孩子有什么错,也并没有像之前两脉的人一样觉得,两脉水火相争不能结婚,他对于这些看的很开,该在一起的在一起,该竞争的竞争,断然不会用小辈的生活来左右竞争。诸葛星愤怒不平的是,门内这么多的高手,为什么他一定让自己的儿子去领兵做这个,还把那密器给了自己的儿子,年轻人都没有好好享受几年这个美好的世界就结束了自己的性命。
从此之后,每见到一次门主一脉的,诸葛星都会怒骂一句懦夫,后来骂够了,都懒得正眼看他们了,生下来的孩子,这么多年了也没让白门主见过一次。
举起酒坛,对着天上的明月,轻轻的示意了一下,随后狠狠的喝了两口。白门主手一摊,就这么醉的睡了过去,一行清泪划过了这个乱世枭雄的面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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