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我们没想到的是,严上冬的外公外婆家,就在青鹿湾旁边的严集镇。
在污染发生之前,严集镇靠着附近发达的水产生意,还是很繁荣的,但变故之后,它失去了本来的优势,开始日落西山。
发展到现在,早已经没了当初的影子,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乡镇了。
所幸牙儿山绵延300公里,又在三十多年前被发现有一个不大不小的玉石矿,在特殊的地形下,玉石商人和观光客要去牙儿山,总要经过严集镇,从而让严集镇有了另一个发展的机遇,否则只怕会更萧条的。
严上冬说,她的外公外婆是在严集镇经济开始不行了之后,才远走他乡去讨生活的。后来年纪越来越大,想着落叶归根,于是回老家养老,现在算起来,已经又在老家生活了十几年了。
“他们对那一带很熟悉,我每年也都会去看望他们几次,好多次让他们搬去和我一起生活,但他们总也不肯,说不愿意打扰我的生活。。。。。。你们好心载着我,又帮我解决了麻烦,到地方以后,如果有任何我们能帮到的地方,都可以尽管开口,如果能帮到什么就太好了。”她说。
维尔马斯教授说:“你的年龄看着也不大,应该。。。。。。二十多点吧,你外公外婆多大岁数了?”
“快70岁了。”
“70。。。。。。”维尔马斯教授点了点头,“身体都挺好的吧?”
“挺好的,我每年都带他们去做体检,没什么大问题,就只是有点老年人常见的小毛病,平时稍微注意一下就行了。”
“那挺好的。这次见了你,老人家肯定很开心。。。。。。”
。。。。。。
维尔马斯教授和严上冬闲聊着,他的心神在听到“70”这个数字时,很明显慌了一下,我能猜到他在想什么。
青鹿湾的污染发生在1975年,距今49年,而两位老人出生在大约70年前,这说明在污染发生之前,他们在青鹿湾附近的乡镇生活了20年。
之后回到故乡养老,又在那里生活了十几年。当年的事,如果有蹊跷,如果有知情人。。。。。。那严上冬的外公外婆或许会知道,并愿意告诉我们一些新闻媒体密而不发的事情。
我仔细看过当时的新闻报道和污染检验报告,虽然不是专家,但也能看出其中很多不对劲的地方。
我和维尔马斯教授提到过这一点,他发给了我一张污染检验报告的照片,上面很多数据都被用红笔圈了出来,“如果这些数据不是杜撰的,那就是新闻里的描述有杜撰的成分。它们两个对不上,肯定有一个是假的。。。。。。或者都是假的。”
很明显,1975的污染,还有一些被深埋的东西,需要我们自己去一点一点发掘。
因为此行的特殊性,我们不得不多一分防备,所以今天天还没亮时,章文就给我们每个人发了消息,大概意思是,经过安全部门核实,严上冬的身份信息、个人经历都没问题,其外公严正明,外婆向晓岚,也和严上冬的描述相符。
再次上车和我们一起离开时,严上冬显得很开心,一直跟我们道谢,“你们愿意带我到我外婆家,真的太太太好了,等下油费和高速费都让我付吧,否则我都不好意思坐在车上了。”
“哎呀,别客气。”张旭笑道,“除我以外,他们一个赛一个有钱。”
“那。。。。。。要不到有饭店的地方,我请大家好好吃顿饭吧。”
“这没什么的,正好顺路了。。。。。。”章文明知故问道,“对了,你外公叫什么名字,如果到地方,村子里有什么变化,我们也好跟人问问路。”
洗漱收拾之后,严上冬没了前一天的狼狈,颜值上升了很大一个台阶,干净柔顺的长发扎成一个随意的马尾,自然卷微微蓬起的弧度,看上去安静又知性。
“叫严正明,正义的正,清明的明。”她随口答道。
“诶,你也姓严,是跟妈妈那边的姓吗?”
“是的。”
“听你之前的描述,你爸爸不像是那种允许孩子跟妈妈姓的人。”
“您猜的真准,他的确不是。”严上冬说道,“我舅舅十几岁的时候意外去世了,我妈就成了我外公外婆唯一的孩子。我那个生物学上的爸爸是上门女婿,本来说好的,以后生的孩子都跟我外公姓严,结果就是他好处占尽,然后,反悔了。
我妈生了俩孩子,因为我是女孩,他真的无所谓,我才姓了严;为了让我弟弟跟他姓,什么恶心的事他都做了,最终终于如愿以偿,满意了。只是,可怜我弟弟。。。。。。或许就是因为他的背信弃义影响,最后也没了。。。。。。
借着当初从我外公外婆家占去的钱,他后来又娶了新的老婆,生了跟他姓的小孩,但也没落得好,现在的老婆出轨好几次了,被抓到还理直气壮的,整片小区没有不知道的,没有不笑话他们的。他们生的那仨孩子也都被惯坏了,成天惹事,小小年纪就坏透了。”
章文想安慰安慰她,但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能岔开话题,“哦,对了,严集镇的环境没受污染影响吧,空气质量什么的?”
“我记忆里面一直挺好的,没什么异样的感觉,也可能是因为我出生的时候,那个污染的事已经都过去20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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