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压低了声音,语气却如冰锥般刺骨:“皇上他,是中毒了。”
此言一出,整个寝宫仿佛被冰封了一般,所有人,包括赵王爷和李贵妃,都愣在了原地。我将他们的表情尽收眼底,心中暗笑,这出戏,才刚刚开始。
“你说什么?!”赵王爷最先反应过来,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我面前,一把揪住我的衣襟,“你敢胡说八道!来人,给我拿下这个妖言惑众的乱臣贼子!”
我任由他抓着,脸上却不见丝毫慌乱,反而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赵王爷,你急什么?我还没说完呢。”
我轻轻拨开他的手,从袖中掏出一块手帕,正是之前我从御花园假山旁拾到的那块。手帕上还残留着一丝淡淡的香味,正是李贵妃身上常用的那种。
“这块手帕,是李贵妃的吧?我想,李贵妃应该还记得,这手帕上,沾了什么东西吧?”我将手帕扔到李贵妃脚下,目光如炬,直视着她。
李贵妃脸色惨白,嘴唇微微颤抖,却一言不发。赵王爷见状,也意识到了事情不对劲,他强作镇定,指着我怒吼道:“一块手帕能说明什么?你休要血口喷人!”
“一块手帕的确说明不了什么,”我冷笑一声,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但这瓶毒药呢?”
我将瓷瓶高高举起,展示给所有人看。
“这瓶毒药,名为‘醉魂香’,无色无味,中毒者初期症状与醉酒无异,但时间一长,便会神志不清,最终昏迷不醒。而这毒药,正是从这块手帕上提取出来的。”我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我想,这世上应该没有第二个人,能将这毒药神不知鬼不觉地涂抹在李贵妃的手帕上吧?”
我的每一句话,都如同重锤一般,敲击着赵王爷和李贵妃的心理防线。他们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眼神也开始躲闪。
“你……你血口喷人!”李贵妃终于忍不住开口了,但她声音颤抖,显然底气不足。
“是不是血口喷人,一试便知。”我走到孙太医面前,将瓷瓶递给他,“孙太医,劳烦你为皇上诊治,看看我说的,究竟是不是真的。”
孙太医接过瓷瓶,仔细检查了一番,脸色顿时变得凝重起来。他走到皇上床边,再次为皇上诊脉,片刻后,他抬起头,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震惊和敬佩。
“鲁大人所言不虚,皇上,的确是中了‘醉魂香’之毒!”孙太医的话如同惊雷一般在寝宫炸响,赵王爷和李贵妃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我心中冷笑,这出戏,他们演不下去了。
“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从未见过这毒药,更不知道这手帕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李贵妃跪倒在地,声泪俱下地哭诉道。
赵王爷也扑通一声跪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为自己辩解:“皇上明鉴!臣弟对皇兄忠心耿耿,天地可鉴,绝不可能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啊!”
“忠心耿耿?天地可鉴?”我冷笑着重复着赵王爷的话,一步步逼近他,“那王爷能否解释一下,为何你的书房中,会搜出与李贵妃身上香味一致的香料?又为何你的心腹侍卫,会对‘醉魂香’的配方了如指掌?”
我话音刚落,几名御林军便押着几名侍卫走了进来。这些侍卫都是赵王爷的心腹,平日里嚣张跋扈,此时却一个个面如土色,显然已经招供了。
“你……你这是栽赃陷害!”赵王爷见事情败露,索性也不再装模作样,指着我怒吼道,“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尚书,竟敢陷害本王,你到底有何居心?!”
“我的居心?”我冷笑一声,目光如炬地盯着赵王爷,“我的居心,便是守护大梁的江山社稷,守护大梁的百姓安危!而你,却妄图谋朝篡位,置天下苍生于不顾,你,才是真正的乱臣贼子!”
“你……”赵王爷被我怼得哑口无言,只能恶狠狠地瞪着我。
皇帝一直沉默不语,但他那双锐利的眼睛却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挥了挥手,示意御林军将赵王爷和李贵妃等人押下去,然后看向我,眼中满是赞赏之色。
“鲁爱卿,这次多亏了你,才让朕免遭奸人毒手。你想要什么赏赐,尽管说,朕无不应允!”皇帝的声音虽然虚弱,但却充满了威严。
我躬身行礼,语气平静地说道:“臣为皇上分忧,为大梁尽忠,是臣的本分,不敢邀功,更不敢奢求赏赐。”
皇帝闻言,眼中赞赏之色更浓,他摆了摆手,示意我起身,然后说道:“爱卿忠心可鉴,朕心甚慰。来人,传朕旨意,封鲁一鸣为……”
皇帝的话还没说完,我便打断了他,说道:“皇上,臣还有一事禀报。”
皇帝微微皱眉,但还是示意我继续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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