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是眼前这个高高在上的女人——宜妃郭络罗明月!
她恨,她恨自己当初瞎了眼,竟没瞧出这个女人骨子里的狐媚与卑鄙。她恨不能扑上去撕了她那身儿锦绣辉煌的皮。她恨不得抓花她那张如花似玉的脸,看到时候儿她还怎么狐媚表哥,打压她的身份!
可如今她什么都不能做。皇上表哥已经被这个妖媚得祸水般的女人给迷住了,就连太皇太后和皇太后都被她的外表给唬住了,一味地夸她知礼大度,她这时候儿跟她翻脸,只能是自寻死路。
她必须隐忍,必须咽下眼前的屈辱,对着这个狐媚惑主的女人曲意逢迎,只要让她再见到表哥,她就有信心将表哥的心抢回来。到时候儿,看她怎么拆穿这个女人的假面具,狠狠将她踩到泥淖里,永世不得翻身!
明月静静地看着佟兰心眼中闪烁的光芒,唇角不屑地勾起一个冰冷嘲讽的弧度,就这么点儿微末道行还敢拿出来现眼,孝庄还真是识人有数呢。
这样的女人,就是把她捧得再高,哪怕她坐在了坤宁宫的宝座上,也注定成不了什么大气候儿。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说得便是她了。而一旦被人剥下了那身儿龙袍,那她就什么都不是,固宠?先想想怎么保住自己的性命吧!
不过,她还真是钦佩孝庄的眼光呢,这样一个胸大无脑却偏偏自视甚高的“贵女”,把她捧起来是何等的容易,而要想再度把她踩在脚下,也绝对费不了多少功夫,这样的棋子,还真是可遇而不可求,能让人省多少心呢!
如今有求于人还敢露出这样的表情,她真以为别人跟她一样都是傻子不成?既然想要求人帮忙,那不说卑躬屈膝,至少也该做出个姿态来,从进门到如今,一句话不说,就知道梗着脖子直勾勾盯着宝座上的人,她以为自个儿涨得脸红脖子粗,别人就该明白了她的意思,从而替她做嫁衣裳?
在这方面,赫舍里氏和李氏要比她聪明得多,就是张氏和董氏,也比她更明白审时度势,附庸强者而图存的道理。毕竟宜妃不可能将皇上的恩宠占尽了,她不想,也不能那样做。既然要分宠,那分给谁不是分呢。
只要明月这个宠妃从指缝儿里漏出那么一两分恩宠,就足够她们翻身上位的了。而得罪了宜妃,那绝对是没什么好果子吃的,她就算不出手对付她们,只要再提拔提拔别人,那也够她们喝一壶的。
是以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个人敢在明月面前露出这样的表情,这样的想法。这个佟兰心,那可绝对是个奇葩!
☆、第118章 我绝不告诉你我炖了肉
“别,皇上,别!”明月紧紧揪着身下的大红五彩富贵长春妆缎绣龙凤呈祥锦褥,声音轻柔沙哑,带着丝丝魅惑,异样的勾人。
原本正在卖力做着俯卧撑的人身体一僵,猛地俯下*身来,凶狠地吻住了她的嘴,激烈纠缠的唇舌仿佛要吸尽她胸腔里最后一口气息。
明月气竭,赌气地捶打着他的胸膛,却软绵绵无一丝的力道,喉咙里溢出细碎的低吟,那声音慵懒妩媚,令她自己都觉面红心跳。
好容易才从他滚烫火热的唇齿间逃了出来,她贪婪的呼吸着满是他味道的空气,晕晕沉沉的脑袋还未清醒过来,便被身下猛烈的冲撞刺激得叫出声儿来。
“玄,玄烨,停,停下……”
不想他却动得更加激烈起来,每一下都像要将她刺穿一般:“你叫我什么?再,再叫一声儿听听。”
她呜咽一声儿,小猫儿似的无力,揪着织锦枕头的手,指节都泛起了白色,几缕不听话的发丝儿随着动作落到脸上,飘到嘴里,是勾魂蚀骨的魅惑。
“玄,玄烨……”她受不得他的凶猛,终是夹杂着妩媚沙哑的呻*吟叫了出来,却不料他竟更加兴奋,任是上好的紫檀床架,也想起了“吱咛”的痛苦悲吟。
他俯身轻吻她泛白的指节,流连片刻,便转而吻向那紧锁的额头,用火热的唇舌小心地抚平那紧蹙出来的皱纹。
明月刚刚因为他骤然的温柔松了口气,不想气息尚未调稳,他便复又凶狠地含住了她的舌,将所有细碎的吟唱吞进口中,伴着那半是痛苦,半是畅快的轻吟,一起攀上极乐的高峰。
她伏在他的怀里,累得一根儿手指头都不想动。他却仍是兴致勃勃,抬手将她唇角的发丝理顺,轻轻放到枕上,笨拙的抓起一件衣物,也不管是什么,随手揩净身体上的污渍,连她身上的污淖也没放过。
明月只眯着眼睛躺在榻上,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他的服侍,凭什么这个时候儿还要女人去伺候他?如今她身体疲累得一丝力气也没有,抬抬眼皮都欠奉,算这小子有良心,也该他来服侍服侍她了。
康熙笨手笨脚的忙完,胡乱将那堆衣物扔到地上,复又回身拂过她满是青紫淤痕的水嫩肌肤,心底满是愧悔,怎么又把她给弄伤了,明明自己已经很小心了,这丫头的皮肤还真是细嫩啊,他不过是一阵亲吻,经过的地方儿便是一片的青紫,难怪每次欢爱过后都这般的惨不忍睹。
不过,她的肌肤受伤容易,好得却也快,今儿被他搞得满目淫*靡,让人看一眼便觉心惊肉跳,可歇上一天,再抹上点儿药膏,明天侍寝的时候儿就又是一片白皙晶莹,水嫩嫩的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别,别闹,疼。”她轻哼一声,不耐地抬腿躲开他作乱的手,她如今可是累狠了,再没那个力气陪他胡天胡地的作了。
他脸上一怔,轻轻俯身揽住她,眉眼间尽是温柔:“乖,睡吧,我不闹。”其实他还想再听她叫一声儿“玄烨”,可看看眼底一片乌青的美人儿,他只能摇头苦笑,今儿就饶了她吧。方才她身上深深浅浅的痕迹让他心底充满了愧疚,任是她恢复得再快,他看过后,一颗心也是揪得生疼,他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
第二日醒过来时,身边照例又是一片冰冷空旷,康熙早不知什么时候儿离开了,她晚上被折腾的厉害,早上向来起的迟,他却也从未刻意要求过她起来服侍,更未拿什么规矩礼法来难为她,时候一长,竟成了这延禧宫里不是规矩的规矩。
听见寝殿里的动静儿,原本守在外头的蔻朱立马指挥着宫女们端着脸盆、巾帕、茶盏、漱盂等物鱼贯而入,见明月一脸的怔忪懵懂,不禁抿嘴一笑:“娘娘快醒醒吧,再磨蹭,可就要误了请安的时辰了。”
明月闻言一怔,赶忙扭头去瞧一旁桌上放着的五彩珐琅小座钟,那针果然斜斜的指在卯初二刻上,也就是后世的五点半左右。
“你怎么不早叫我!”她嘴里埋怨着蔻朱,心里却在埋怨这死板的后宫请安制度,五点半啊,若在后世里,还是晓梦初回的时候儿,正该拥衾高卧,好好儿睡个美容觉,哪里像现在这样,天天四五点钟就要起来梳妆打扮,天不亮就要赶过去请安行礼。就这,还得多亏他体谅她晚上的辛苦,没有要她大半夜就起来服侍伺候着穿衣洗漱呢,要是再起来打发他起身,她可就整晚都别想睡了。
果然,听她抱怨,蔻朱又是一笑,脸上满是欣慰激动:“那不是皇上不让嘛!”她嗔怪的瞥了明月一眼,眼中的笑意怎么也掩不住,“您是没瞧见皇上走时的模样,千叮咛万嘱咐,说什么都不许奴才们惊醒了娘娘,一定要您好生歇着,还说若是娘娘身子不舒坦,就告假好了。”
告假?刚刚侍寝完了就告假,先不说她有没有那么厚的脸皮,就算她不在乎别人的眼光,要是真来上这么一出儿,之前在太皇太后和太后跟前儿用的功夫可就统统付之东流了,他到时候儿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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