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看来这事情准了。这个……那好,阎老爷,您就照着这个《联合成立护乡团章程》安排就行了。我们还有急事,现在就告辞了。”
庄有才说着,把几张文书递给了阎家旺,然后他带人抬腿就要走。
“走?老子不能给你白白提供情报,老子可是吃这晚饭的。”阎家旺心里想着,就一伸胳膊,拦阻庄有才说:
“嘿嘿,庄管家,您忙啥呀?大老远来的,吃了饭再走吧?再说这个……这个小美女梅花的消息您已经打听准了,老朽为了得到这个信息可是费了很多周折呀,您是不是给点……”
“哦……阎老爷你是说,明白了。”庄有才很聪明,连忙从怀里拿出一大串子的现大洋大约有3o块交给了阎家旺:“不好意思,我代替东家先给你这些好处费,因为敝人没有准备,待回去后禀报王主席一定还有重谢!”
阎家旺接过大洋,乐得小眼睛眯成一条缝,又客气说:“嘿嘿……庄管家,怎么还当真了?老朽就是开一个小玩笑,你们吃了饭再走吧?”
“不了,阎老爷,后会有期!”说着,庄有才等人走出客厅,上了马,急匆匆回了金钩。
一路上,王府铁杆奴才庄有才,禁不住内心的喜悦,他想:“现在好了,西门家那三个畏罪潜逃的孽障全都找到下落了,西门健跑进了长白山边境的羊湖沟,西门健老娘在萧家窝棚,梅花在快活店……
真是不可思议?这小猎人西门健一家的命可真大呀!八成是有什么神灵保佑他们长生不死?嘿嘿,那也未必。下一步本管家和王主席好好研究研究,把他们一网打尽!”
金钩王府客厅里,大汉奸王兰君正在和他的左膀右臂,正负探长铁梨花和樊大龙说着话。
最近,黑吉辽省各地的皇军战场频频失利,再加上西门健又从大山归来,驻扎在金钩的皇军长官武媚年轻自负,金钩的金矿又在一夜之间被盗。
这些焦头烂额的事情,弄得美女长官武媚大雷霆,让王兰君马上做好“三个尽快”:一是尽快消除金钩的不安定因素;二是尽快抓捕西门健;三是尽快破获金矿被盗的案子。
此刻,王兰君尾难顾,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在太师椅子坐卧不安,连忙站起来,来来回回地在屋地上走着、思考着……
忽然,外面传来了庄有才阴阳怪气的叫声:“主席大人,主席大人,梅花有消息了,梅花有消息了……”
“什么玩意儿,梅花有消息了?怎么回事?”王兰君一听,终于面露喜色:“管家回来了?正好坐下来,咱们好好研究一下,下一步配合皇军剿匪等事宜……”
庄有才喜形于色,乐呵呵地说:“奴才按照主席大人的英明决策,今天上午到快活店阎府,落实您的《联合成立护乡团章程》事宜去了,听阎家旺说他们屯子一年前来了一位姑娘也叫梅花,根据那个梅花到那屯子的时间判断,还有长相、年龄分析,一定就是西门家的童养媳梅花,所以奴才就急着回来向您禀报。”
王兰君连忙问道:“你看见她的人没有?”
庄有才说:“那倒没有,不过她是西门健的姐姐已经没有什么疑义,又听说梅花就在今天已经结婚了,她男人叫赵大康,也是个非常出色的猎人,而且听说梅花还跟白山雄鹰有瓜葛,鬼狐子胡老大三番五次抓她都没得逞,我没敢轻举妄动,就急着回来了。”
“什么?白山雄鹰?”王兰君沉吟一会儿说:“这个白山雄鹰据本主席以前掌握的情况,可能和一个叫战东洋的抗日领是同一个人,而且本主席在省里已经注意他好几年了,他终于露头了……难道你说的赵大康和梅花,是不是投奔了白山雄鹰呢?那样的话情况可就复杂了……”
王兰君说着,同几个手下合计了好半天,终于制定一个切实可行、严密周到、一举三得的用兵之计,要配合县城和金钩的皇军大部队,三路秘密进兵,抓捕梅花、西门健老娘和西门健!
再说梅花和赵大康结婚之后的第二天,梅花、大康和婆婆说要回小洋山一趟,看看她老爹病得咋样了。
婆婆说既然你爹得的是老病,一时半会儿也没事,就让她等到三天回门子的时候,让儿子陪她一起回去。
山里人家都很穷,又刚刚办了喜事,家里半个铜钱也没有了,赵大康便想把家里剩下的皮张拿到青松岭县城卖了,换回几块大洋买点东西看望老岳父。
于是,他便背起皮张,踏着春雪走出家门。
新婚之后的梅花,舍不得让丈夫离开家门,就依依不舍地把大康送到屯子口,嘱咐他卖了皮子早点回来。
“嗯……”赵大康不住地点头,眼含热泪走上了通往县城的小路。
他刚刚走出几步,只听梅花在他身后喊道:“大康!大康……”
大康回过头,情意绵绵地看着新婚的妻子,充满了爱意。
大康极跑回梅花身边,伸手牵着她的手,恋恋不舍,照着梅花红扑扑的脸蛋亲了一口:“梅花,还有啥事?”
梅花看着大康,从怀里取出一个小包裹,说道:“你看我这记性,差点忘了,这里面有两个玉米面大饼子,你带上在路上吃……”
大康感动得热泪盈眶,一阵幸福的感觉油然而生,麻溜接过带着梅花体温和余热的小包裹,又感觉心里暖暖的,忍住眼泪说:“梅花,你快回吧,一会儿,娘又该惦记了。”
说罢,大康这才撒开梅花的手,迈开大步,向县城走去。
梅花站在那一动不动,看着大康的身影,渐渐走远,变成一个小黑点,才转身回了家。
当大山之上的夕阳,把它最后的一抹余晖,投进快活店之后,天色便暗淡下来。
新婚的妻子,想念出门的丈夫。梅花左顾右盼,却不见丈夫回来。她和婆婆简单吃了晚饭,凝重的黑夜,便将整个大山吞没了。
黝黑的大山,寂寞的黑夜,梅花和婆婆守着一盏松树明子孤灯,默默无语地呆坐着……
“哦噢……哦噢……”
忽然,屯外大山里传来几声尖利、刺耳的狼嚎。
梅花的心,不由得一颤,说道:“娘,他咋还不回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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