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纪初抱着顾期到他院子里的时候,顾期缩在纪初怀里睡得安稳。
清粥和轻木早已经在院子门口等候,他俩在审讯汤待了一天,并没有遭罪。
他俩看着纪初小心的将顾期放在床上,还替他掖了掖被角。
将军一生戎马,却把仅剩的温柔全部给了自家主子。
可是顾期在睡梦中依旧紧紧的抱住纪初的脖子,生怕别人把她抢走。
纪初稍微挣脱一下他就把人箍的更紧。
纪初示意他俩一个去喊个大夫过来,一个备点点心。
等大夫来了就喊醒顾期。
大夫没想到自己前不久才给这个少爷看过病的,如今居然又病了。
大夫的眼神都带上了怜悯。
是对自己的。
要是这个少爷是得了绝症咋办?自己还能活吗?
在祠堂的时候纪初就发现顾期的走路姿势不对,应该是跪久了双腿有些充血。
本来以为小东西还是可以自己回来的。
是她高估了。
纪初扶顾期坐起来,伸手将他的裤脚挽到膝盖以上。
膝盖这个地方已经青紫了一大片,还微微有点肿起。
大夫看过之后开了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嗯,没有宫廷秘辛,自己的小命保住了,
师傅说的没错,官家不好赚,每次来都惊心动魄,总要担心自己掉不掉脑袋。
下次还是去个小镇里坐诊算了。
轻木端了一蛊口味清淡的粥,还有一些可口的点心。
轻木将粥盛了一碗递给顾期,然后和清粥一起小心翼翼地为主子擦药。
清粥看着那青紫的一片,心疼死了。
要是他俩再仔细些,主子也就不用遭这份罪了。
顾期看到他俩愧疚的样子,明明疼得直往纪初怀里缩,还开口安慰他们,“没事,这是我自己要求的,而且没有多疼的。”
只是有点点疼。
纪初瞅着顾期那副强忍的模样,开口道,“你们先下去吧,去按大夫说的把药熬了,然后打些热水过来,他这样子,也不适合沐浴。”
沐浴的话,腿上的伤口被水浸泡会疼,还可能肿的更大。
清粥和轻木下去后,顾期就往纪初怀里缩,“疼~”
纪初扶住碗,防止粥倒出来,“不是说没有多疼?”
“那也疼,要呼呼~”
纪初:“……”
幼稚。
纪初拿过药,直接抹上去,就没有轻木和清粥那样小心翼翼地照顾顾期的感受了。
“嘶~”
顾期疼得拿勺子的手都狠狠地颤抖了一下,粥差点就撒了。
那就丢人了。
纪初的动作到底还是放轻了些。
温热的指腹滑过肌肤,带来一阵阵的酥麻,随后便是药的清凉感袭来,顾期忍不住缩了缩腿。
一只手按住他的腿,声音冷冷清清,“别乱动。”
顾期当真不再动,连粥都不敢继续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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