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王紫灵介绍,她幼年母亲早逝,一个哥哥却在成年之际死于非命,因此家中只有她与爹爹相依为命。母亲原是个富家小姐出身,在一次外出途中遭遇不幸,被贼人玷污。失去清白之身后,父亲便把她许配给家里的长工,也就是王紫灵的父亲。王紫灵母亲出嫁后,远离家乡,跟随丈夫来到乡下生活。王紫灵外祖父嫌弃因嫌弃女儿给他丢脸,让家族蒙羞,出嫁时,草草办了婚事,送她出嫁,并嘱咐女儿无事不要再回来。
因此,王紫灵母亲终日郁郁寡欢,生下她后,身体一直不好,在王紫灵七岁那年一病不起,含恨而终。
从此,王紫灵与父亲相依为命。王紫灵母亲在世时,比较注重子女教育,教她读书、认字。王紫灵母亲因自己受过贼人玷污,深知女子活在世上的艰难,如果没有良好的家世,又没有自我保护的能力,碰到歹人的话往往只能任人蹂躏,因此,王紫灵母亲请来一个会功夫的教书先生,除了教王紫灵读书外,还让她学习一些防身之术。
王紫灵跟着先生练了一段时间后,她在学功夫这一块似乎不开窍,一年下来,功夫平平,但在射箭方面表现出异于常人的天赋。
于是,王紫灵跟着先生认真学习箭术,她胆大心细、眼光精准。经过两年的刻苦训练,王紫灵的箭术已经很精湛了。
王紫灵渐渐长大,在村庄经常能见到一个紫衣少女,她手持长弓,箭术精湛,为保卫家园立下汗马功劳。
那天晚上,沈云禾跟随呼延拓在王老汉家投宿时,王紫灵刚好有事来姑母家,因天色已晚,顾母留她住一宿。
她对匈奴人向来没什么好感,非但没有好感,自己哥哥的死也与匈奴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因此在王紫灵的心中,特别仇恨匈奴人。
因此大晚上,在村子一下出现这么多匈奴人,村民听闻后非常诧异,纷纷跑出去围观。王紫灵见到这么多匈奴人,不由得提高了警惕,她冷冷地打量着这群外来异客,直到深夜也无法安然入睡。后来见这些匈奴人各自睡去,不见什么动静,着才放松警惕,渐渐睡去。
妱兰琴听到这很是好奇,她轻声问道:“王姑娘,你说你哥哥的死与匈奴人有关,究竟怎么回事?”
王紫灵听闻,眼中浮现一丝痛楚,随后合上眼睑,略显凝重道:“说来话长,以后有机会再说。”
沈云禾与妱兰琴点点头,沈云禾似乎想起什么,她问王紫灵:“昨日王姑娘怎么会经过小树林?如果不是王姑娘,说不定我们二人已命丧黄泉。”
妱兰琴连忙说道:“是啊,王姑娘,救命之恩,让我们怎么谢你才好。”
王紫灵道:“昨日我刚好从姑母家返回,骑马走到半道,发现你们正在打斗,因此才顺手救了你们。”她心中却想,昨天见匈奴人与一群黑衣人厮杀,自己本不想多管闲事,看了一会正想溜走,却发现黑衣人举剑朝马车方向杀去,如果所料不错,马车内应该是昨晚在村子里见的那两位女子。于是停下脚步留在原地,果然黑衣人掀起布帘,远远望去,两个女子瑟缩在马车内,眼看两个女子就要死于黑衣人剑下,王紫灵心生怜悯,虽然这两位女子是匈奴人,与自己有血仇,然而让她见死不救,却万万做不到,何况,也不是所有匈奴人都罪大恶极。
因此,王紫灵手持弓箭,稳稳射出第一箭,救下二人。
王紫灵见沈云禾点头,随后又问:“你是大夫?”
沈云禾微笑着点头,王紫灵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随后道:“沈大夫,其实我从小对学医很感兴趣,想学习治病救人的本领,因为在我们这个边远小镇,没有好大夫,也没有好的药材资源,每年都有一些小病拖成大病导致无法医治的百姓,渐渐死去,我心中就无比难过,我爹的病也是,拖久了,镇上又没有技术好点的大夫,这才变得这么严重。”
沈云禾开心道:“你有这个想法当然好,只是学医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学医之路漫长而艰辛,如果你真的想学,我可有教你,但是你可要有心理准备。”
王紫灵坚定地点点头:“我不怕吃苦,只要能学会医术,帮助他人,再苦再累我也愿意。对了,明天沈大夫明天能随我去村子走走吗?村子有许多生病之人,都是一些家中贫困久治不愈的顽疾。”
沈云禾点头答应,王紫灵惊喜地拉着沈云禾的手,连声道:“太好了,沈大夫。”
翌日,沈云禾记着昨晚王紫灵说带她去村子里看看,一大早便起来了。简单的梳洗完毕后,沈云禾望着镜中陌生的自己,穿着厚实的紧身短衣,领口和袖口绣着精美的刺绣,下身穿长裙,匈奴女子的衣裙裙摆宽大,层层叠叠如波浪般翻动起伏,充满了异族风情和洒脱的气质。这还是当时在溪边被救时,妱兰琴给她换上的匈奴服饰。
沈云禾想着还是中原服饰更方便下,于是唤来女仆换上汉服,刚穿戴整齐,王紫灵敲门进来。
她见沈云禾焕然一新,由衷赞美道:“沈大夫,真好看,虽然匈奴服饰你穿也很美,但是汉服更适合你。”
沈云禾笑道:“是吗?我也这样觉得。”
“可以走了吗?你的腿能行吗?”王紫灵昨日便注意到沈云禾的一只腿似乎不怎么灵便。
沈云禾摇头道:“没事,扶着我就行。”
沈云禾在女仆和王紫灵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出了门。
王紫灵所在的小镇,属北方边陲之地,常年风沙肆虐,土地贫瘠,是中原地区最苦寒之地之一。这里交通不便,与中原地区相隔遥远,与中原的繁华热闹相比,这里显得清冷而寂寥。
而王紫灵所在的村庄更显孤寂贫寒,昨夜来的村庄,夜里光线不好,这会沈云禾走在村子扬起灰尘的小路上,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了。
只见村庄房屋破旧,,墙体斑驳,泥土脱落之处,露出里面粗糙的石砖,仿佛在无言地诉说着时光匆匆地流逝。
屋顶的茅草胡乱堆放,兴许是常年被大风刮起所致,在这生机盎然的春日里,竟一副荒芜、破败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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