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说中,又轻轻嘿嘿地一笑,“可是你们找错人了,我其实不是什么武林高手,也不是什么世外高人,更不是什么英雄,也不是什么大侠,只是一个最普通不过的人,我究竟是什么呢?”缓缓的一顿,说道:“我其实,只不过是一个浪荡无行的江湖浪子罢了。”
“江湖浪子?”白胜男目光一动。
“江湖浪子,在江湖上走到哪里就是哪里,就如是这满地无根的野草,最后飘到哪里,哪里就是归处。”说到这里,他瞧着面前淅淅沥沥,徐徐不停的连绵细雨,自嘲一笑:“想让我对付那些比恶狼猛虎还凶恶的人,是你们太高估我了。我斗不过那些人也不想去招惹他们,他们做他们的事情,你们报你们的仇,我做我的事情,这个世界,一切照旧,咱们谁也不相干谁。”最后瞧向她,“这就是我的想法,是不是叫你们失望了?”
白胜男神情微动,这才知道他的真实想法,在雨中不由抬起头视向他。
只见他看着自己说:“我现在就帮你去找少英师弟,若是找到了他,你们两人就离开这里吧,做你们的事情,和我无关。以后咱们谁也不欠谁,就当从来没见过面。”
白胜男坐在那里,瞧着他,有些怔怔地无语。
四周的细雨,还是在无声的缓缓下着。
………【第十一章 无根的野草(二)】………
细雨小道上,一男一女脚步蹒跚,缓缓的行过来。
走在前面的男子,年纪大约三十多岁,面sè有些消瘦苍白,一身淡青sè布衫,衣角不整,右手拄着一枝细长的木棍向前走着。跟在他后面的是个年轻女子,妙龄二十左右,一身白sè衣装,面貌秀美,英姿清丽,黑sè长发早被雨水打得湿漉漉,右手持剑,另一只手轻轻扶着前面男子的肩头,右腿单立碘着脚行走着。
两人一起行路的样子瞧上去有些滑稽,沿着雨水打湿的山间小路,脚踩下边湿滑的碎石路面,缓缓而行。
清风吹动山间小路的绿树,细嫩的枝条在细雨之中缓缓摇摆,焕发出青chūn生机之意,令人感到一阵舒爽。
这般行走路的两人正是白胜男和李观鱼。
白胜男腿上有伤行动不便,为了方便赶路只得伸手扶着对方肩头借助走路,她虽然答应让李观鱼帮她行走,却不肯让对方碰自己,只是伸出一只手臂扶着他,右腿碘起脚步,困难一点点地缓步行走。
李观鱼觉得这个女子真有些好笑,既想靠自己帮助走路,又不肯贴自己太近,无奈下只得从道路旁边折下一根枝条和她这般一起行走,两人扶扶助助好歹也没再发生什么大的冲突,各自都是安稳行路,走了不短时间眼见风雨始终不减,两人身上没有披任何雨具,全身早已被淋湿,在风吹雨打之中冻得有些瑟瑟发抖,便想先在附近寻找个人家歇息一下再说。
“喂,我说你带的是什么路?尽往山沟树林里面走,咱们走了这么长时间路上连个人家都没瞧见,又饿又冷,难道要冻死在这里不成么?”白胜男走的时间长了,虽然不想和这个人多说话,可是无奈之间还是忍不住发出牢sāo。
李观鱼轻哼一声:“我的大小姐,你既不认识路,还埋怨我带路走得差,什么都成你了,你要是真的认识路,那干脆你在前面带着我走好了!”
白胜男气恼,怒哼出一声,“臭穷酸,我懒得跟你多说话!”
李观鱼嘿然一笑,眉头一扬,“你懒得跟我说话,以为我就愿意跟你多说话吗,也不知道刚才是谁先跟老子说话的。”
白胜男腿上有伤,此时行路有求于他,杏目圆瞪,忍住了脾气没有发出火来,在后面怒视他一眼,暗自咬着牙心道:“臭小子,总是说话跟我做对,好,你给我等着,等姑娘rì后腿上伤好了,瞧我不出剑刺你身上一个透明窟窿,送你见阎王爷!”
两人一边磨磨蹭蹭走路,一边断不了时不时斗下嘴,在风雨中一路辛苦行来,好歹多了一个能够说话的人,倒也不显得那么寂寞孤单,只是风雨中清苦寒冷,盼能够找个暂时避雨的人家。
“咦,你瞧,那里半山腰好像有户人家,离这里不远,诶,诶,你瞧你瞧!”
白胜男忽然目光一动,望向前方,脸sè甚是高兴,推了推他的肩膀,也一时间忘了和他的冷战。
“嗯?”李观鱼低着头走路,听了她的话不由抬头瞧去,果然见到前方青山细雨朦朦之中似有一户露出草sè的茅屋房顶,像是居住的人家,也不禁喜悦。
“快走,你快走,咱们快点先去那里避雨!”白胜男高兴得身形晃动,脚步一点一点,右手扶在李观鱼肩膀用力推着他,一时高兴得也忘了和他先前的斗嘴隔膜。
数百米不远处有一户人家,两人顺着山路密林加紧了行走速度,走到近前,见到碎石小路的树林尽头有几座深sè木房茅屋,草sè的屋顶在细密的雨水下早已浸湿,显出雨水印湿的痕迹,房子外围拢起一圈黄土泥墙和竹木篱笆,家门紧闭,瞧这户人家的建筑倒也显得规规矩矩,倒是有模有样,正是避雨歇息的好地方。
两人走近到门墙外,白胜男张眼往里面瞧了瞧,叫李观鱼先去敲门。
李观鱼倒也听话,便走上前挥手“碰、碰”敲了几下,高声喊叫道:“有人么?有人么?”
过了一会儿门扇支呀打开,里面走出一个三十岁左右的中年妇女,青花布衫,容貌姣好,一副农村女子寻常打扮,瞧到了他不禁神sè有些疑惑,又仔细瞧瞧上前敲门的李观鱼,见到眼前这个男子面容有些苍白,一身衣衫破破烂烂湿漉漉粘贴在身上,衣角滴滴答答也像下雨一般滴落着水,浑像个落汤鸡,还以为是个前来讨饭的叫花子,顿时有些不喜欢,便皱眉道:“你是什么人?我不认识你!外面下这么大的雨,想要过来讨东西吃改天再来吧!”说完,就要伸手闭门。
“我是要饭的?诶,诶!”
李观鱼一怔,眼看好不容易找到了暂避风雨的人家,却要吃个闭门羹,哪里肯依,眼见对方话也跟他不多说就要关门,立即伸手阻挡住,气呼呼地叫道:“谁是讨饭的?我是来这里借宿的,你看我像是要饭的么?”
那农妇听了,仔细又打量他一翻,才说道:“哦?原来你是来这里借宿的,不是来讨饭的,唉,那就更不行了!我家男人上山还未回来,家里就我一个女人,不方便你留宿,你去别处再找人家借住吧。”说完,急急忙忙就又要关门。
“什么?岂有此理!”李观鱼见到左右附近都没有人居住,自己两人好不容易才找到这里,哪里肯轻易放开,挤在那里挡着不让对方关门,“你这个人没道理,这附近没有一户人家,你叫我们往哪里借宿?外面雨下得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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