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我吧,我表妹的父母当年被人传教,信奉了一个叫‘极乐教’的教会,当时还想拉我们家里的人一起。后来我表妹死后,他爸妈借了我爸妈几十万移民了,现在也不知所踪。”
又是这个“极乐教”。
林濮捏了捏眉心,继续道:“这个极乐教,你了解多少?”
“不多。”李峻绅道,“只知道是当年造楼之后,留在当地的一些工人没有回到新马那边,他们信这个,是这些人带进来的。但这些年可能还有些变化或者加了很多别的元素,在内地发展的也不迅速,前几年政府打击邪教还打掉了一批,但这个地方吧……”
李峻绅“啧啧”了两声。
“怎么了?”林濮问。
“和你说过,那个跳楼女孩的老子叫周荣祥,是城市规划局的。气就气在,他们一家人都信这个极乐教。”李峻绅道,“哦我不是说她妈妈爸爸她这么一家人,是她父亲家里人。”
“她妈妈不信?“林濮问。
李峻绅显然在对面点了一根烟,吐了一口:“她妈妈本来应该是不信的,不过我也不确定,看她死后她妈在门口吊了只鸡的鬼样子,还神神叨叨说她会回来的之类的话,说不定也终于开始信了。据我所知,反正她老爹一家是肯定信,所以政府上下打击破除封建迷信邪教组织的时候,偏偏这块重要地点攻破不下,跟他妈一个□□堡垒似的。”
“你那天是不是去了楼顶,找到了个房间?”李峻绅说,“你被发现了,后面肯定有人跟着,怕你继续看下去查下去,在上面熏木头当着火呢,惯用手段。一般楼里的居民不太会上顶楼,大家心照不宣知道那是他们传教聚会的地方嘛,陌生人一上去就搞火警,一年得拉个一两次。”
林濮眯了眯眼:“除了你妹妹,和周初,这期间还有人从这楼上跳下来过吗?”
“不知道。”李峻绅说,“跳楼不清楚,或许别的有,再或许呢,这楼里上上下下的总有那么一年他妈死了人我们不知道的呢?再说了,他们这算自杀,也确实是自杀,能追究什么呢?病死的说能统计得过来吗?”
“……”林濮好像理清了一点,又好像更理不清晰,“那,这跳楼到底和邪教有什么关系?”
“我怎么知道啊!”李峻绅说,“所以我他妈在查在查在查嘛!我自己又查不清!我操他奶奶的又不能找警察!我能找谁?你……林濮,前阵子我知道你的时候还是在海潭,后来听说你作无罪辩护的几个案子,我知道你一定有找寻关键证据的敏锐度。我潜意识里觉得你能帮我,谁知道去你们律所还找不到你,不过千拐万拐的,还是你和我碰上了,你自己说是不是和这案子有缘份!”
林濮:“……我不想有这种缘分。”
舒蒙抬手按了静音,道:“你问问他,知道这楼房‘喂养’之类的和邪教有没有关系?是不是会有邪教的人为了迷信传说,故意教唆人寻死?”
林濮打开了声音,李峻绅道:“你怎么没声音了嘛。”
“刚脸碰到了。”林濮说。
“是么?”李峻绅打了个哈欠,忽然顿了顿,接着声音沉了下来,“不对,你旁边有人。”
林濮:“……”
“挂了。”李峻绅说,“我只想和你一个人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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