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子见状,气得浑身发抖,那稀疏的胡子仿佛都要被她呼出来的粗气吹飞了。
她那干枯的手指如同一根根尖锐的针,直直地指向静香,而后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猛地转头看向何氏,那双眼珠子瞪得像要从眼眶里蹦出来一样,扯着嗓子大声说道:“何氏,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女儿?瞧瞧这副德行,简直就是没有家教的野丫头,一点教养都没有,真是丢尽了我们家的脸。”
她的声音就像平地一声雷,瞬间提高了几个分贝,那尖锐的嗓音在空气中回荡,似乎想要穿透墙壁,让周围更多的人都能听到这“大逆不道”的一幕。
何氏一听,顿时感觉一股怒火从脚底直冲向脑门,她“噌”地一下站起身来,椅子在地面上摩擦出刺耳的声音。
她的胸脯剧烈起伏着,毫不示弱地回应道:“我如何教的女儿,还用不着你在这指手画脚。这么多年,我们一家是怎么过来的,你心里就像明镜儿似的,清楚得很。你可曾管过我们的死活?”
何氏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愤怒和委屈,那些年所遭受的苦难如同一股汹涌的潮水,似乎都要在这一刻冲破堤坝,喷涌而出。
老婆子一听,更是暴跳如雷,她的脸涨得通红,就像熟透的番茄。
她向前冲了几步,那肥胖的身躯因为愤怒而显得有些笨拙,气势汹汹地吼道:“我是她亲奶奶,我今儿个就管定了,怎么着?你还能把我吃了不成?”那模样仿佛一只凶猛的野兽,要把何氏生吞活剥了一般。
何氏冷笑一声,那笑声中充满了嘲讽,眼中满是对老婆子的鄙夷:“你凭什么管?以前我们穷得揭不开锅的时候,你在哪里?我们母女饿得前胸贴后背,都快饿死的时候,你又在哪里?现在倒好,看到静香有出息了,你就想起她是你的亲孙女了。我的女儿,轮不到你管,要管你就管金氏的女儿去。”
何氏的话语像一把把锋利无比的利刃,直直地刺向老婆子的心,每一个字都带着多年的怨恨。
胖虎奶奶听到这话,气得脸色发青,嘴唇都在微微颤抖,那嘴唇抖动得就像风中的树叶。
她伸出颤抖的手指着何氏骂道:“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我好歹也是长辈,你就这样对我说话?信不信我让我儿子休了你。”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怨恨,仿佛何氏是她这辈子最大的仇人。
何氏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那笑容在老婆子看来是如此刺眼,仿佛是对她权威的最大挑战。
那笑容中弥漫着对老婆子深深的鄙夷之意,如同寒冬里的冰霜,寒冷刺骨。
她挺直腰杆,微微扬起下巴,带着嘲讽的口吻说道:“哼,你也就只会用这种手段来威胁我罢了。可惜啊,我和我夫君之间的感情坚如磐石,岂是你能轻易撼动的?就算你再怎么挑拨离间,他也绝不会听从你的话将我休掉。”
回想起当年自己五年未能生育,那是一段多么艰难的日子啊。
周围的人都在指指点点,冷嘲热讽,可夫君却始终对她不离不弃,一如既往地疼爱她。
何氏心中涌起一股暖流,那温暖的感觉如同冬日里的暖阳,照耀着她的心田。
如今他们的儿子胖虎有了出息,成为了一名大官,夫君更是不会被老太婆的谗言所左右。
她坚信他们夫妻间的爱情经得起任何考验,就像那历经千年而不倒的长城,稳固无比。
老太婆休想破坏这份珍贵的情感。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紧张的氛围弥漫开来,就像一层浓厚的乌云笼罩在众人头顶。
然而,就在这时,老太婆突然将满腔怒火转移到了大儿子身上。
她怒目圆睁,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大,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脸上的肥肉随着她的动作而抖动着,那抖动的肥肉就像一波波的海浪。
她指着胖海的鼻子破口大骂,声音震耳欲聋,如同雷鸣一般:“胖海,你听听你这婆娘说的是什么话!你竟然就这样任由她对你娘如此无礼吗?你眼中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娘?今天你必须给我说清楚,否则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胖海知道,这么多年来,何氏一直陪伴在他身边,为了这个家付出了太多太多。
那些艰苦的日子里,他们一起劳作,一起为了生活奔波。
虽然生活并不富裕,但他们相互扶持,每一个困难时刻都紧紧相依,感情深厚得如同树根与土地,不可分割。
他并不是那种会抛弃糟糠之妻的男人,他对何氏有着深深的感激和爱意,那是一种刻在骨子里的情感。
然而,眼前这个人毕竟是他的亲娘,是生他养他的母亲,他的心中充满了无奈。
一边是自己深爱的妻子,一边是给予他生命的母亲,
他感觉自己就像被夹在两块巨石中间,无论偏向哪一方,都会伤害到另一方,让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如同陷入了黑暗的深渊,找不到出路。
“娘,今日家中有贵客,您先回去吧!有事我们晚点再说。”胖海无奈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那声音有些沙哑,就像破旧的风箱发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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