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时分,在这陌生的环境中,洪沫沫感到自己的世界仿佛即将崩塌。她本意只是想出来历练一番,未曾料到会遭遇如此接踵而至的变故。先是被毫无预警地放了鸽子的未婚夫,再到疑似被人暗中设计——尽管林涛没有明说,但洪沫沫凭借直觉猜测,事情十有八九是这样的。而现在,更要与这位神秘且略带恐怖气息的男人共度这漫漫长夜,洪沫沫心想,即便是小说家精心编织的剧情,恐怕也难以企及此刻的离奇境遇。
她先前因突然冒出的那些危机乱了阵脚,此刻才惊觉在刚才慌乱之中,自己那把赖以生存的防身刀具不知遗失何处。洪沫沫不由得弯下腰,小心翼翼地在车内各个角落搜寻,然而并未发现那把熟悉的利器。
一股恐慌的情绪悄然滋生,无奈之下,她只能从上衣口袋中取出随身携带的防狼喷雾,紧紧握住,一刻也不敢放松警惕,全神贯注地面对这个充满未知的夜晚。
“你是在找这个吗?”
眼前的座椅缝隙中,一只手掌托着一个物件伸了过来,洪沫沫抬起满是惊疑的目光,赫然发现那正是自己不慎丢失的防狼电击器。此刻,那个诡异的男人正把玩着它,握在手中。
洪沫沫的心跳瞬间加速至几乎无法负荷的地步,那种剧烈的悸动让她担心心脏随时可能失控骤停。
她紧握住手中的防狼喷雾,尽力将身体往后座靠去,心中默默祈祷能与这个男人保持更远的距离,只要有可能,她绝不会犹豫。
男人轻蔑地瞥了一眼手里的电击器,说:“这小玩意儿对付小孩子或许还行,但如果你想用它来保护自己,恐怕力不从心啊。”说着,他竟将电击器贴近了自己的头部,并按下了开关。
“别——!”洪沫沫惊恐万分,购买时老板曾特别叮嘱过,这东西绝不能靠近头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砰——”林涛口中模拟出一声枪响,洪沫沫吓得尖叫起来,本能地闭上双眼,害怕看到那个男人因电击而倒下的惨状。
“哈哈哈——”然而,前方却传来一阵阴冷刺骨的笑声,洪沫沫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只见那男人依旧安然无恙地坐在那里,手中的电击器红光闪烁,显然这致命武器对他完全无效。
“你被骗了。”林涛沉声说着,手中那把所谓的电击枪被他用力抛向夜空,瞬间消失在黑暗深处。洪沫沫紧张地凝视着那把枪离去的方向,眼中交织着困惑与惊惧。
“那不过是个玩具,假的。”林涛接着解释,并随手关上车窗,将车内暖气调至最大。暖流瞬间涌动,驱散了洪沫沫体内阵阵寒颤,带来一丝温暖。“现在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前面的路一时半会儿也修不好,等到路通了他们会通知我们。咱们今晚就在这里将就一晚吧。”
说完这话,林涛调整了一下驾驶座椅,往后靠去,而洪沫沫则机警地挪动身躯,避到他的椅背后方,继而坐到了副驾驶座背后的座位上。林涛没有再言语,只是裹紧身上的衣物,静静地躺在驾驶室的座椅上,尽管戴着眼镜,洪沫沫却无法判断他是否已闭上了双眼。她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身体往门把手处挪近,紧紧贴着车门,然而目光却一刻也不敢放松,始终警惕地盯着仿佛一切如常、安然躺卧在那里的林涛。
夜色渐渐深沉,夜幕如同一块黑色的绸布缓缓覆盖大地。在这片静谧的夜晚,远方的雪山和辽阔的草原呈现出别样的美景。它们静静地躺在夜色中,被月光和星光温柔地抚摸,显得那么宁静,那么美丽。
在这如诗如画的景色中,洪沫沫却无心欣赏。她坐在车里,随着车辆在草原上穿行,她的意识逐渐模糊,最终在不知不觉中陷入了沉睡。她仿佛感觉到了车辆缓缓停下,引擎的轰鸣声在夜空中回荡,显得那么突兀,那么清晰。
洪沫沫手中的喷雾,原本是她唯一的慰藉,此刻却从她手中滑落,掉在了地上。或许是疲倦累积,也许是长久的紧张情绪未曾缓解,在周遭一切归于宁静之后,她的意识也开始逐渐模糊起来,眼皮犹如被重负所困,缓缓地闭合在一起,沉入了深深的睡梦之中。
时间在悄然流逝,不知过去了多久,洪沫沫朦胧中仿佛听见有人在交谈。她用力地睁开眼睛,刺眼的阳光透过车窗直射入她的眼眸。
她不得不闭上双眼适应了好一会儿,再次尝试睁开眼睛。
此刻她发现自己仍然身处车内,而窗外已是日上三竿,天色已然大亮。
车外并肩站立着两个人,其中一个便是那始终戴着墨镜、显得颇为神秘的男人。而在他身边,站着一个留着红色短发的女孩,身上穿着的同样是红色紧身皮衣皮裤。由于女孩背对着自己,洪沫沫未能看清其容貌。他们在外面低声交谈着,洪沫沫努力倾听却无法听清。经过在车上过夜的一晚,她此刻只觉得全身酸痛难忍,仿佛骨头都要散架一般。
“咚~”
她无意间踢到了座椅靠背,一声低沉的撞击声打破了清晨的静谧,也引起了车外两人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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