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没记错地话,她……现在只有十岁?”
“您应该知道那配被称之为人类的渣滓里有一种叫做‘恋童癖’的垃圾。”安妮在心里的翻着白眼,不得不说,这一下子足够狠的,如果任由这种说法传播开来的话,亚历克斯的善举就要变成恋童癣之间的惺惺相惜了。
所以女王陛下才会要求他暂时留在撒丁?安妮在这个敏感时刻与地点现身也是一种隐晦的暗示——大概明天的报纸就会出现有关于王储“真爱”的头条新闻了。
在东加的“谢冬事件之后,撒丁民众似乎突然发现了他们的王储是个稳重,可靠的成年男性,而不是个还需读书与考试的小男孩——亚历克斯~出现实在是太过突兀了,以至于民众按部就班地以为他的感情与婚配生活还要等很长的一段的时间才能列入关心的范围,直到萨利埃里家族的长子与东加公主的婚事骤然抽打在他们那条敏感又会在某些时候格外迟钝的神经上。
他们并不认为亚历克斯是个恋童癣,而且也乐于看到自己的王储被众多的美人环绕——对于撒丁男人来说,这可是个荣耀。
但毋庸置疑是,王储的情感问题就此被正式提上了桌面。
可不可以说,演出开始—不死者没发觉自己懒洋洋地挑了挑眉毛——一个学自于维尔德格利埃里的恶劣动作。
那西撒丁的暴徒代表窝在会场的一角陪伴着受邀出席此次军事学院毕业典礼的堂塞利埃里,还有他的妻子与妹妹,长子煦德和他的妻子也在他的身边。
维尔德格正在幸灾乐祸地着亚历克斯微笑,乐曲中的窃窃私语或许能够瞒过一般人的耳朵,可对于一个死灵骑士来说,简直和就在身边大嚷大叫没什么两样
“很。”亚历克斯面无表情地说道。而安妮无声地叹了口气——这算不算出卖了那个可以说有着一定手段的家伙?不过安妮并不看好他会向女王陛下与王储隐瞒某些事情的做法,也许玛丽亚女王陛下可以勉强接受这种类似于半挟持的做法,但她心中迄今为止尚未出错过的预感却认为这个看似沉默寡言,温文内向的未来国王是不会接受这种善意欺瞒的。
她赌对了。
也许那个王室顾问完全是出自好意,不想让亚历克斯被过多的琐碎而无聊的恶劣消息所纠缠,抑是打搅。但生性多疑的不死者只喜欢将一切事情掌握在手里——这也是无可奈何的天性使然,譬如说一个骷髅在没有巫妖命令或者先行设置发动条件的情况下自行袭击了暗中接近的敌人,那么事情平息之后,它得到的回报绝对不会是什么真诚的感谢或者是宝贵的礼物,多半只会是一次彻头彻尾从骨骼到灵魂的全面解剖分析……如果没有被一些警惕性过高,求知**不那么强烈的巫妖立刻彻底摧毁的话;说不定还会祸及所有与之相关的一切——直到它的主人弄明白它的“异常”从何而来为止。
守序邪恶者憎恨他人对于自己的隐瞒,因为不管它的初衷是善意还是恶意,最后的结果总是会扰乱他预先设置好的某些步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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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妮肯定自己的小动作没能瞒过亚历克斯,但她必须加快步伐,她必须参与到事件的运作中去,而不是在一边充当孤零零的挡箭牌,亚历克斯的优秀决定了民众绝对无法接受一个毫无建树与自我思想的女人站在他的身边——虽然自己早就做好了遭受各种各样刁难指责的准备,但没一个正常人会喜欢这个得对不对?那么能尽量减少一些公众的不满也是一件好事。
安妮露出甜美的微笑。
在这段优美的乐曲结束的时候,亚历克斯将她送回自己的座位——原本作为王储他大可以将自己的女伴丢下不管——而且一直坐在她的身边,虽然他神色淡淡,也很少说话,但安妮已经能够看到几个出身显赫的少女冷静而专注地在精巧的扇子后面打量她,看来这次对王储有所企图的人还不少——安妮打开扇子在自己胸前慢条斯理的扇动,表示“我仍孑然一身,尚无情人”。然后合拢,再次打开扇子,时而遮住自己的面孔,时而又将它显露出来,并用深情的目光注视着有着尊贵身份的年轻人,这是在说:“我很喜欢你。”
而亚历克斯一本正经地为她点了一杯金黄色的花草茶作为回答。
茶杯的四周缭绕着一般清雅芬芳的香气,色泽犹如蜂蜜酒的茶水喝在口中带着一种浅淡的苦味——安妮细细地观察了一下杯子中青色的细草,突然不易令人察觉地抖动了一下——黄花九轮樱草茶,相传是萌生自圣彼掉落钥匙的地点因此俗称为“圣彼得的钥匙”而其下垂的花朵看起来也像是一串串钥匙。
听起来很美好,但它的主要功效是对抗痉挛、失眠、暴躁不安、歇斯底里等神经性疾病——口胡!安妮王在心中无数次的翻桌……
你要提醒我不要过于亢奋做作就不能用委婉一点的方式吗?可恶!
女神的战争 第三小节 刺杀(上)
王陛下并没有在舞会上耗费太多的时间,她先后接受动万分的军官以及教师们的邀请与他们共舞,这让她感觉有点疲惫,所以她在被人感觉出那份懈怠之前就动用了属于女王的权利,在所有人之前离开这个充满朝气与回忆的地方。
朗巴尔亲王,女王的丈夫也是从这里毕业的,现在是他的儿子。
深夜的海风有些过于激烈与湿冷,鸥鸟不安的发出尖厉的鸣叫,女王陛下拉了拉肩膀上的细羊毛披肩,轻轻地推了推身边的儿子。
“回去吧,亚利克斯,”她打趣说:“虽然我确实需要你的陪伴,但这样美好而难夜晚实在不应该被浪费在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婆子身上——回到那些年轻人中去,找一两个喜欢的女孩子跳跳舞——以女王的名义保证,她们都是些识情知趣的美人儿。”她向亚利克斯眨眼睛。
舞会结束之后,海军军事学院的毕业生还有权利在自己的宿舍房间度过学院内的最后一夜,这虽然不是条例,但也是约定俗成的规矩。亚利克斯看了看不远处的维尔德格,萨利埃里家族的人只比女王晚一点就悄无声息地退出了会场——如果不是为了亚利克斯,堂何赛利埃里这条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愈发变得可怕的太古龙是不会轻易离开自己有着严密警备的庄园的,虽然碍于女王的存在,他们只是在一个小客厅匆匆见了一面,但从一身雪白军礼服的儿子那里得到了一个完整而彻底的拥抱已经很令这个“西撒丁王”满意了,他没兴趣和那个托马少将继续探讨亚利克斯的幼年教育问题。
亚利克斯收回:己地视线,沉默着摇摇头,伸手按住女王陛下的肩膀,温柔却不容违抗将她塞进了吨位惊人的防弹车内,自己也随后坐了进去。
两个原先侍立在两侧车边地警卫人员也立刻跳上了车子,并且关上了车门。
车辆立刻启了,在女王陛下与亚利克斯的对面坐着的两个人,其中一个是经常如同维尔德格那样隐藏在角落中地年轻男子,他向亚利克斯的视线落到自己身上的时候恭敬地低下了自己地头颅;而另一个——他首先与亚利克斯对视了一霎那,然后才将右手按在心脏的位置,俯下身体——同样来自于黑暗的存在无需太多的试探就能知道彼此应有地位置……这个看上去面容憔悴的苍白男子是撒丁王室奉养的黑巫师,他的实际年龄要比表象大出几倍——王储的变故他略有所闻,但出于黑暗中人的谨慎小心,他并未有意识地去接触过这个同为黑巫师地未来国王;黑巫师的怪僻本来就多,而王室成员地怪僻也不少,魔鬼才知道这个双重构造的怪物会有些怎样稀奇古怪地大脑回路,有可能他对烹煮黑巫师颇有心得也说不定。
一双对于黑巫师来说过于明亮黑眼睛——御用黑巫师心想,他地心脏还在狂跳,就好像一个刚从浅层睡眠中被骤然惊醒的幼儿,那种黑暗吸引着他,诱惑着他,足以让他无知无觉的沉沦千年——如果不是王储率先移开视线,他或许会精神崩溃而死。
亚利克斯看了一眼王陛下,她正紧紧抓着他的一只手,嘴角绷紧,灰黑眉毛微妙地纠结在一起,她看着黑沉沉的窗外,显然心神不宁。
“那么……”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要离开我。亚利克斯。”
她转过来。严厉地重申:“不要离开我。”
***
在距离海军军事学院地大门足足有一英里~方。有一座荒废已久地细高塔楼。它最初修建于公元十五世纪。而最近地一次维修也在一百多年前。总之已经破蔽不堪。摇摇欲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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