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阳春白雪,本该配个细糠的,可是命运给了他挫折、耳光。
谢小秤一杯酒又一杯酒下肚。
他今晚有喝酒的欲望,肚子里像长了馋虫,不断呼唤酒精,仿佛那是他身体正在稀缺的一种营养。
而梅骨的饭局,也需要他的殷勤陪酒。
梅骨需要向投资商们表达谢意,谢小秤身为梅骨的朋友,于是向投资商们频频举起酒杯。
从酒楼出来,谢小秤强撑意识,和梅骨一起将投资商们送走。
载着投资商的小车在月色里驶出永和村,谢小秤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好在梅骨及时扶住了他。
“你和杰初定了宾馆没有?”梅骨问。
谢小秤醉眼朦胧摇头。
也许是酒精作祟,也许是他心里藏了太多的不开心,此时此刻,眼泪不争气地在眼眶里打转。
谢小秤泪汪汪的眼睛看着梅骨,显得含情脉脉。
一旁,李国亮有些着急:“书记,我把谢作家带回我家去睡吧。”
梅骨看了看天色,说道:“这么晚了,小秤喝醉了,吵到你爸妈,回头你更该挨骂了。”
李国亮最近被家里父母、三个姐姐催婚催得可厉害,他老大不小不带媳妇回家,却带一个喝醉的大老爷们回家,少不了又要被父母敲头。
李国亮想想也是,但喝醉的谢小秤怎么办?
十几分钟后,谢小秤躺在了王步尧和梅骨的婚房里,四仰八叉,睡得香甜。酒精很好麻醉了他的痛苦神经,使他得以进入深沉的睡眠。
王步尧看着席梦思上睡死过去的男人,不怒反笑,说道:“这下有理由把这张床,这套家具,全都换掉了。”
梅骨不解,王步尧解释道:“都是爸啦,咱们俩结婚,不办酒席,爸说给他省了不少钱,那就送咱们一套家具吧,你猜这套家具跟谁买的?”
永和村里还有第二家家具厂吗?
“陆景升?”
王步尧委屈地点点头:“爸说了,要支持咱们自己村工业小区里的厂,一定要在自己村工业小区的厂里消费,有钱要先让自己村的人赚。”
“爸的想法也没错……”
梅骨身为永和村的书记,看问题也只能站位高一些,但她还是王步尧的新娘,不能不考虑王步尧的心情。
“可陆景升是什么人,爸不能为了照顾他的生意,就恶心咱们俩啊。”
梅骨的话深得王步尧的心。
“小骨,你也觉得我不是矫情,对不对?”
“这怎么是矫情呢?是爱憎分明,眼里容不得沙子。”
“那这套家具,这张床,咱们都给它换了。”
“换,必须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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