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神秘兮兮把人拽到旁边,又见四下无人,才声情并茂讲述,“依我看,兴许是被那什么劳什子的狼犬给吓得,哎呦……你是没看到,那狗有多吓人,呲嘴獠牙、爪子就跟我脸一般大、站直身子得跟世子爷那么高”他夸张的大大张开双臂,“还又壮又凶,就连我一见都吓得半死,何况少夫人那样胆小的。”
菱儿惊恐捂住嘴,说话都结巴了,“那、那怎么办啊?用不用找个大夫开点安神的药?”
“哎!”白月叹口气,又为难的抓抓头,“也不知我猜测的对不对,不如再看看情况,若是今天一天都如此,我再出去请大夫不迟,没准一会儿世子爷回来少夫人就好了呢。”
“嗯,也对,那我再多观察观察。”
二人打定主意,双双回到屋中,还好……两个孩子起来后,吵吵闹闹间主子就恢复许多。
虽然也总是时不时晃神,但已比刚起床时好了不少。
乐乐换上最漂亮的小裙子,吃过饭第一件事就是去找赫拉,可却扑了个空,又从诺甄那院失望的跑回来,小孩子哪懂得看脸色,便开始一个劲儿追问娘,“赫哥哥什么时候回来?怎么连爹也不在?”
心竹摸摸她头顶,耐心解答,“赫哥哥跟着爹出去办些事情,一会儿就回来了,乐乐先去跟哥哥玩儿。”
“好吧!”她不情不愿撇撇小嘴儿,只能和安安在院子里遛小狗。
心竹却越发心烦意乱,安抚得了女儿、却安抚不了自己,也不知怎么了,就是无论如何都静不下心,总感觉似乎有什么事要发生似的,所以时不时便问菱儿一句,“现在几时了?”
就这般,从早上一直问到中午,等了又等、盼了又盼,可依然不见他们回来。
她焦急的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心想昨晚临离开前祝培风还说,他一定会快去快回,如今怎么这个时辰还没有动静?但一想,赤那还跟在两人旁边,应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才将将宽下心。
终于……过了午时,事情总算迎来转机,赫拉骑马回来了,白月第一时间便来报。
她得到消息后已然顾不得自己肚子,脚步飞快就跑了出去,吓得菱儿一路护在后面,惊慌失措喊,“小姐,您慢着点儿,伤了孩子可不得了,老天爷……您是存心想吓死奴婢吗?”
好容易见到赫拉,心竹赶紧询问,“世子爷为何没与你一起回来?是事情处理的不顺利吗?”
赫拉笑答,“世子爷果然没猜错,就说您见我们迟迟不归,在家肯定急坏了,所以才让我先回来的,您放心,事情处理的非常顺利,赤那直接把我们带到城外一个极偏僻的村子里,周围还一股非常刺鼻、难闻的药水味……”
“那是制作淘金水的味道,后来呢?你快说!”
“好好好,我说!”赫拉一刻不敢停,“后来在村里转了一圈,赤那就直接把我们带到了一户人家门前,还是世子爷艺高人胆大,料定里面住的定是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工匠师傅,所以直接破门而入,三下五除二就把还在睡梦中的两人都绑了起来。
开始他们还抵赖,说压根不知道什么宫里的首饰,我就想用赤那吓唬吓唬他们,可世子爷却以眼神示意我,不能让赤那露面,我才反应过来,若它现身,就必然会把我爹牵扯出来,便只能作罢。
而当我还在绞尽脑汁想办法的时候,世子爷已经直接简单粗暴给了他们每人两拳,立即打得两人满地找他、口鼻窜血,不瞒您说,除了我爹,世子爷已经成为第二个让我崇拜的男人了。”
“好好好,赫拉,你接着说,后来那二人招没招?”心竹急不可耐,只想知道最后的结果
“当然招啦……那二人见识到世子爷的厉害,哪还敢隐瞒,马上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着片刻就供出了什么贵妃。”
真是莲贵妃!她心里一揪,竟有些要喜极而泣的感觉,太好了!这下谭家终于可以洗清冤屈了。
“哎?赫少爷,您还没说呢,我家世子爷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白月相继追问。
“哦……对”赫拉接着说下去,“因为我们怕动静太大,会惊动村里的其他村民,到时若寡不敌众就麻烦了,因此决定由我带着世子爷的令牌偷偷去请官兵,然后再把两名嫌犯押进大牢。
所以我赶紧快马跑去衙门,为避免麻烦,路上还把赤那放回了爹那,这一折腾,当然就到中午了,好在没有白忙活一场,如果没有猜错,世子爷这时候应该跟县太爷一起给嫌犯录口供呢,怕您惦记,所以让我自己先回来了。”
“啊……世子爷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心竹眉眼舒展,头上一片乌云全散了,提了一天的心也总算落回肚子里,继而吩咐,“白月,赫拉忙到现在,肯定饿了,你快去给他准备些好吃的,然后再去告诉赫夫人一声,让她也别惦记了。”
“好,奴才一定把好吃的都给赫少爷拿来。”白月高高兴兴走了,知道主子没事,自己也跟少夫人一样欢喜。
“赫哥哥……你总算回来啦。”
突然,乐乐奶声奶气的呼唤在后面响起,心竹、赫拉循声望去,只见她迈着小短腿飞快从后院跑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一只小狗,那纯真的笑脸、再配上周围姹紫嫣红的花花草草,竟让人有种说不出的喜爱和欢愉。
赫拉微猫下腰,露出大大的笑脸,在乐乐扑向他怀里的刹那就把小家伙接住,然后抱起来原地转了一圈,亲亲热热道,“乖乐乐,是不是想赫哥哥啦?”
“嗯!”小姑娘还不知矜持为何物,大大方方点头,“可想可想呢,可你怎么都不回来,人家午饭都没吃好。”
“不要紧,一会儿咱们再一起吃,走,陪赫哥哥洗把脸去。”
“好!”
眼见两人要走,心竹追问,“乐乐,哥哥呢?他在哪?”
乐乐趴在赫拉肩上回,“哥哥刚才抓小鱼,掉进水池把裤子弄湿了,只好随菱儿进卧室换。”
哎!这个调皮的儿子,心竹只能转身追进卧房。
如今知道祝培风安然无恙、嫌犯也被缉拿归案,她脚步都轻松不少。
可就在转过回廊之际,突然感觉后颈剧烈一痛,接着就全然失去了知觉,而在合眼之前……她唯一看见的,就是一张蒙着黑布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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