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竹暗道不好,刚才在老师傅那便因打磨耽误一些时间,本想路上速度快点就追回来了,谁能想到车会突然出这等问题?
她急忙下车去查看,见几名壮汉正在合力抢修,但哪成想天公不作美,头顶竟忽而聚集起一大片乌云,似是马上就要大雨倾盆的样子。
赵管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迅速跑过来,“大小姐,看来是要下雨了,这土路遇水被和成稀泥可不好,那马车即便修好也难出来,咱们不能光顾着救车,倒把正事耽搁了。”
没错!心竹急中生智,“那命人赶紧将东西抬到我车上,坏的那辆就先别管了。”
“好,委屈大小姐,老奴这就让人搬。”
待一行人好容易将货物拉到礼部司,心竹正喜滋滋等着人来验收东西时,邓督长却出来给了她当头一棒,说祝司长刚离开不久,好像去忙别的事了。
谭心竹差点气吐血,一下失了平日的冷静,转而白着脸跟邓文抱怨,“邓督长,哪有这样的,不是还有一会儿才到交货时间吗?祝世子怎么可以先走呢?”
“哎呀,谭姑娘……”邓文为难的摊摊手,“不是下官说,其余那两家可是没到交货时间东西就悉数送达了,您怎么也不积极点?而且司长的行踪,我做为下属也无权过问啊。”
心竹有苦难诉,只好先压下脾气,耐心问,“邓督长,那您看如今首饰都大车小辆拉来了,您能不能先替司长收下?不然我那无兵无卒,万一有什么闪失便无法交差了啊。”
邓文赶紧摆手,“不行、不行!关于这些送入京都的皇品司里可是有民文规定,任何人不得擅收,每一件都需司长亲自过目才能盖章入库,您别为难小的,如若少一件半见,我也没法交差了啊。”
哎!她一个头两个大,一耸肩膀,“那您说怎么办?”
邓文立即给她指条明路,“哎?不如您赶紧带着东西追司长去,他刚离开不到一刻,想是没走出多远,您直接将人拦住,让他检验一遍不就得了。”
“大小姐,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咱们快追吧。”赵管事催促。
就这般,心竹一路上卖力追赶,直个劲儿让车夫快一点,再快一点。
车夫急出一脑门汗,愁眉苦脸道,“大小姐啊,老夫没法更快了,您看……这闹市街里都是人,刮到碰到可如何是好?”
主要真撞伤了人,车夫可是要赔偿和经官的,他辛苦干一月也才能得二两银子,哪担得起这种责任?
谭心竹无奈,只能放下车帘躲进车厢里,与一个又一个首饰盒面面相觑,真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光。
一会儿若真撵上祝培风,他还指不定怎么给她脸子看呢,上次那一轮就让她难受好几天。哎!着实不想再与他有任何交集,如果能一下子把东西交出去也好,可他要再鸡蛋里挑骨头、百般刁难呢?没准还会让她把这些首饰拉回去,那可就麻烦大了。
好难……好难……她捂着脑袋,连着操劳这些天,真想回去好好睡一觉,最近好像连安安乐乐都忽视了,一阵乏力过后,她靠进座位上,感觉心好累!
也不知马车又疾驰了多久,才终于缓缓停下来。
心竹大喜,以为终于把人追上了,赶紧提起裙摆下车,可到外面一看……不对啊,“司长府”几个大字明晃晃出现在眼前,随即反应过来,
马上凶神恶煞回头看向车夫,责备的喊,“老周,你怎么追人家府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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