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时候不是不想强硬起来,而是实在不行,软,是没办法的事儿。
事急从权,事急从权。
“有的人活着是好事,有的人活着,会害死更多的人。”
齐长春没有接话茬,对于他来说,心中善恶自有论断。
如果不是李员外自己要用邪术子母像求子,又怎会落得今日下场?
他可没有帮别人擦屁股的习惯。
说起来,也就是这些人不断的给清虚子送金子求法器,这才让清虚子这一门行当如此红火,导致了他们这么多人深陷囫囵。
可以说,李员外与清虚子并无不同,都是自食其果。
“你不是见不得子母像这等邪术吗?又为何要搭救这老东西?”
“以你的本事,这李宅也不至于能压死你吧,莫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情让你这么帮他。”
救人的事先放一边,让这老东西先痛着,反正一时半会也死不了,就算死了齐长春也不心疼。
他现在更好奇的是,钱道人,为何要帮李员外。
不问个清楚,他总觉得钱道人站在自己身边凉嗖嗖的,万一这厮藏了个什么杀招,突然暴起,那可就白白冤死了。
“不瞒道爷所说,黔城县太爷,与我家师门有旧,此次下山,正是黔城县太爷所托,师门派我下来历练。”
“你不是看不惯子母像这等邪术吗,怎么,施术的人脏?这求术的人就干净?对我你就敢喊打喊杀,对这个老东西就生怕他死了?”
说到这,钱道人沉默了良久,最终也只能缓缓的低下了头。
“人生在世,哪能尽如人愿,三仙洞予我温饱,授我术法,使我可安身立命,师者所托,又岂能不从?”
“忠义孝不可全乎,若非要选择,我宁肯舍义而取忠孝。”
“道爷,你就敢说,你这一生三义齐全吗?”
齐长春倒是被问住了。
忠孝什么的,就别想了。
毕竟师父做成的脊骨剑现在还缩在自己的腰上,光这一点,就忠孝两不全了。
至于义,答应九位师兄弟们的遗愿完成计划,目前为止,也就是起了个头逃出清虚观而已,其余的事情都还八字没一撇呢。
这样一比,至少人家还占了忠孝二字。
心火上升,齐长春的脸色也不禁红了些,索性干脆抛出第二个问题。
“你之师门与县太爷有旧,与这李员外有何关系?”
“道爷来时,想必已经看到门头上挂着的大大两字‘李宅’吧,敢问道爷,作何感受?”
李宅。
齐长春想起那两个如同鸡脚架画出来的字,只感觉一阵无言。
“丑,很丑,丑极了。
可以这么说,小孩子对着沙土撒尿,写出来的字也比那要好看十倍。”
“哎,这就对了,知道为什么字这么丑,李员外还将它大大方方挂在门头吗?
是因为李员外傻吗?当然不是,那是因为这副牌匾题字,是传自县太爷手中的墨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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