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锦越回过神来,越发意识到,他的王妃真是一个奇怪的女人,明明年仅及笄青涩未褪,甚至身子骨和容颜都没有完全长开,眉目神情中却有一处说不出的仿佛阅尽沧桑的智慧和从容,他自认识人极准,却总是看不透她。
明明一张清纯无暇的少女容颜,却总是无意中流露出成熟女子的妩媚和风情,让他总是不由自主的被她吸引,甚至想探个究意。
既然如此,那就把她完全看清探透吧,他不能容忍要过一辈子的人让他不能识透,更不容许她脱离他的掌控,他要把她探的一清二楚,牢牢把她控制在自己的手心里!
乔萝跑了出去,方才意识到她这付模样出去丢死人了,还好外屋的人都支出去了,都知道王爷和王妃在休息,一时半会不会有人进来,就放下心来。
也只好转过身回去,也不理会帐子里的程锦越,来到镜子前一看,吓了一跳,只见镜子里的人头发散乱,钗环倒横,满面红云,嘴唇又红又肿,就连衣领也有些松开。
这付样子出去,就十张嘴也说不清了,恐怕以后都没脸回安平王府了。
程锦越已经猜到了怎么回事,揶揄地说:“王妃怎么又回来了?莫非不放心本王,真是本王的贤妻呀?你也累了一天了,不如上来歇息一会?
你这会去找岳母,她不是忙着就是也累的歇下了,不如别打扰她了?”
乔萝怒道:“想的美!”
然后整理好衣物,进了净房略略洗漱了一下,又坐在梳妆台前,重新挽发梳妆,幸好她足够年轻,足够美丽,也不需要涂脂抹粉,自己又下力气学过梳妆打扮,所以很快就搞定了。
她收拾好转过头,却吓了一跳,这厮不知什么时候坐在了床沿上,撩起帐子神色迷茫地看着她。
乔萝心里一惊,他这是怎么呢?怎么这付神情?糊里糊涂夺了她这辈子的初吻,还有什么想不通的?
而且这厮睡她的床似乎很上瘾,一来到安平王府无论累不累,都要过来歇一下,一躺下去就不想起来,他再不起来,母妃她们不误会才怪呢。
“王爷,这会天也不早了,不如我们早早回去,也省得母妃担心。”
安平王回过神来,他刚才看到乔萝独自对镜梳妆挽发,再想刚才她跌落到他怀里的感觉,方才明白什么叫软玉温香抱满怀,还有自己强吻她的感觉,居然如此甘美诱人,仿佛压抑多年的东西要喷薄而出了,简直恨不得把她压在身下肆意蹂躏吞进肚中方才心满意足。
这一抱一吻之间,他终于彻底忘了素馨,难道只有她才能让他彻底从痛苦解脱出来吗?
而且她用力推开他时,他根本就不想松开,就象这样一直抱着她,和她融为一体,忽然觉得,不如晚上回去就秉过母妃圆房算了?
他还以为自己这辈子除了素馨都不会再对女人动心了,甚至师妹这几年温柔体贴地陪在他身边,照顾他陪伴他安慰他,为他付出了很多,甚至不计较名份也要同他在一起,他都是只有感激,却从未动过情。
师妹一个潇洒恣意从来不染俗事的江湖女子,为他学习缝补衣服,为他洗手做羹汤,为他学习下棋,为他学习梳妆画眉,学习贵族礼仪,都只为了更好陪伴他适应他,让他满意。
可他却从来只把她当做嫡亲妹子,他可以为她做任何事,却无法始终无法爱上她。
可为什么他就这么轻易对乔萝动了心?他这么定力十足感情专一的人怎么会呢?
他一定是因为无法排解失去素馨的痛苦,所以才需要借助外力让他彻忘。
他一定是因为不想再让母妃伤心,才试着接受她为他娶的妻子,所以刻意如此吧?
一定是这样的。
两人告辞登车时,王敬轩还没有醒来,听说还是酒气冲天沉醉不醒。
乔萝心想,这会天色已经暗了,冬天黑的早,外面寒冷刺骨,他就是醒了,母妃也不好意思把人往回赶,肯定要留他住下,等明天用过朝食再走。
反正人人皆回家过年,他又没什么正事,王家在京城再没有亲朋好友,长平侯府和安平王府可能是王家在京城唯二的亲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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