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以前顾忌乔珠没有说出真相,那么以后再也没有机会说出一个字了,这件事会烂在你我肚子里,再不会有人知道。
你害了那么多人,手中血迹斑斑,他们都在阴间等着找你算帐,老侯爷也在下面等着你问罪,所以你要好好活着,不要自尽,免的去了阴间日子不好过,只要活着,你仍是长平侯府尊贵的老夫人。
我会让人精心照顾好你,你会半点苦也不会受的,你好好休息吧,我们走了。”
阿若轻蔑地看了满脸灰败的老夫人一眼,令人进来好好服侍,然后转身离去,老夫人死死地瞪着她们,再发不出半点声响。
她们出门后就分开回各自的住处,乔萝撒着娇要和娘一起睡,因为明天午饭后她就要回去了,她向陆太妃申请回侯府的日期是五天,下次来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两人回了屋,刚走进大门,守门的婆子小心地说:“侯爷刚刚也来了,在屋里等着你们。”
这么晚了,大多数人都睡了,楠儿跑来做什么?或许有什么体己话想和娘亲和姐姐说吧,阿萝也没有多想,反而一喜,就让杜妈和杜梅她们各自去睡,她和娘打算进屋。
守着屋门的大丫头青环神色有些不安地小声说:“侯爷的脸色很不好,还不许我守在屋里。”
阿萝和娘相视一眼,却并没有太当回事,就进了屋门,乔楠背对着他们,因为这一年坚持习武骑射,年仅十五岁的他身材挺秀,肩宽腿直,单看背影就是一个翩翩少年郎,不知不觉已从一个处处受制于人的孩子长成了渐有伟岸之风的一家之主。
乔萝不由自主地忘记了那点不安,高兴地上前:“楠儿,这么晚你怎么来了?是不是舍不得姐姐明天走?”
乔楠却仍旧背对着她们,并没有转过头来,房间里的气氛有些阴沉。
乔萝和娘相视一惊,走到乔楠对面:“楠儿怎么呢?”
乔楠却垂下头不肯直视她们,脸色十分阴沉,乔萝有些不安,这脸色何止青环说的很不好,简直是十分难看。
陈夫人也愣住了,半晌说:“这大半夜的到底怎么呢?楠儿有什么话不能坐下来和娘和你姐姐好好说吗?”
说着就拉乔楠坐下,乔楠倒也没有违抗,顺从地坐下了,似有想起什么,走到门口喝斥青环走开,然后关了门走进来依旧坐好,却依旧不肯抬头看她们。
陈夫人和乔萝相视无语,屋里的气氛十分尴尬沉闷,乔萝终于生气了,正欲发作,乔楠抬起头看着她们,眼神十分复杂,难堪、羞愤、伤心和迷茫,什么样的情绪都有。
乔萝心里硌噔一下,忽然想到乔楠刚是不是听到什么风声知道了姐弟俩的身世,除此之外,还有什么能让他变成这付模样?
她看了娘一眼,显然她也想到了这一点,两人有些不安,却也很快平静下来,这件事总有一天要让乔楠知道,无论他愿不愿意,都无法选择自己的出身和父母,知道也好,他暂时接受不了,总会想开的。
她淡淡地开口了:“楠儿为何这样看着我和娘,莫非你听说什么了?”
乔楠终于发作了,他压抑着羞愤一字一顿地说:“是,你们刚才在老夫人那里说的一切做的一切,我都听的一清二楚!”
陈夫人大惊:“你怎么会在那里?”
乔楠叹了一口气,望着母亲和姐姐担心的目光,终是亲情占据了上风,心情也渐渐平息下来,他咂了一口冷茶慢慢开口。
“我今晚多练了一会武,在回屋的路上,看到一个婆子鬼鬼祟祟地从阴影没人的地方往前面走,象是姜姨娘的婆子,我正欲喝住,又觉得有些奇怪,就悄没声息地跟在她后面。
然后看到她进了祖母的院子,从侧门进了院子,守门的婆子居然没有拦着她。
我也从侧门进院子,让石威点了守门婆子的哑穴,又弄晕她,把她放在床上做出睡着的样子。
然后我就看到姜姨娘的婆子鬼鬼祟祟地来到老夫人的后窗,耳朵趴在窗缝上偷听什么。
我知道祖母嫌屋里气味不好闻,虽然她怕冷,晚上睡觉窗户还是要留一条两指宽的缝隙透气,那个婆子就趴在那里。”
陈夫人和乔萝大惊失色,刚才居然有人在偷听?还是姜姨娘院子里的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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