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午,蕙心闷闷不乐地过来了,拉着一张脸愤愤地说:“她都至少寻死十回了,怎么还不死?这回可是真的挂房梁上了,怎么还没死成?
这一寻死不但祖父母担心出人命不再提赶她走,就连爹也觉得对不起她,好不容易生出了一点厌烦之情,现在又可怜她了!难怪你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真是气死人了,那个荷包我不做了!”
陈萝扑哧一声笑了:“那是她不想死,要是想死,一次就死成了,还能死十次?
荷包继续做,不过要做两个,一个送给姨祖母,一个送给姨祖父,给他们压压惊!”
过了几天蕙心又兴冲冲地说:“这一次虽然爹又饶恕了伊若水,还用私房钱买了一匹料子哄她,却好象是真烦了。
以前一回来给祖父母请过安,就和伊若水待在一起,现在却开始过问起几个侄子侄女的课业,要么就是陪祖父母用饭。
他也很喜欢我那刚出生的小侄子,每天都要逗逗他抱抱他,连说自己老了,都五个孙子了。
他去后院的时间当然就越来越少了,还说今年我娘的生辰快到了,改天带我上街参详一件首饰送给娘!
你们知道吗?自从伊若水进了门,爹连一根线也没有给娘买过,更别说首饰了,好不容易攒点私房钱全都给那个贱人花了,给我和几个侄子都很少买东西,这一次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陈萝听了也很高兴,她总是希望表婶一切都好,而失去了丈夫的关心和恩爱,就是一个女人最大的缺憾。
至于田有余的表现再正常不过,他年近五旬,已过了把男女情爱看的太重的年龄,含饴弄孙享受天伦之乐才是他现在最大乐趣,往后年龄越大越是如此,那个伊若水注定落败,这也是她应得的下场。
当即问:“那表婶怎么说?”
蕙心笑的更开心了:“娘说,如果有人送她当然要,难道让他把私房存起来给别人花?还说让我一定要挑最贵的,顺便给我自己也挑一件,一定要花的爹心肝肺一起疼!”
几个女孩子笑成了团,陈萝意有所指地说:“看来表婶胜局已定,可你们知道她为什么也不做最终却大获全胜?,而伊若水闹腾了十年,光是寻死都寻了不下十次,却注定是败局?”
两个人齐齐转过脸:“为什么?”
“因为十年前给伊若水灌下的那一碗药!”
看着她们一脸不解地样子,陈萝恨铁不成钢的想,就让我这个邪恶的小孩好好开导你们这两个纯洁的少女吧,免得以后被欺负的过不下去了,又哭哭啼啼地跑来找我做主。
“如果不是那一碗药,伊若水现在也不知生了几个孩子了,就真正有了底气,谁也拿她没有办法,不但要争宠,还要争家产争地位,都能和表婶平分秋色分庭抗礼了。
你们再不甘心还能为难庶出的弟妹?姨祖母和姨祖父也不会答应的,他们就算更偏向你们,但也一样疼爱和维护庶出的孙子孙女,看在孙子的面上会对伊若水宽容的多。
到那时表婶和你们才有真正是受不完的委屈和气!
可现在呢,伊若水再手段层出不穷,也没有根基没有依仗,只有表叔一个人护着她,除了表叔,谁还把她当回事?
何况现在表叔好象也烦了,你们说她再这么下去,或者等她年老色衰时,还剩下什么?
所以说,做人该出手时就要出手,绝对不能手软,否则后患无穷!”
蕙心佩服地说:“阿萝,谢谢你这么维护我娘,我知道别人嘴上不说,可心里都觉得她当年做的太狠,我几次走亲戚和参加宴会都听到别人在背事非议她善妒心狠。
且不说爹的记恨了,就连祖父母从内心也是怪她的,只有我和大哥二哥才真正体谅娘的不易,谢谢你肯定她理解她。”
陈萝摇摇头:“我不是肯定她理解她,而是我站在她的立场上,我希望你们以后也要直视这个问题,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到时受委屈只能是自己和亲生儿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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