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小满果真去找了刘婆子,说谭管事走之前交待到了十一月他们一家随时会回来,让她从十一月开始每天都要把屋子和院子前后打扫的干干净净。
刘婆子不疑有它,当即就开了院门让她进去,却不肯把钥匙给她,只说每天由她按时开门锁门。
果真如乔萝所说,小满打扫屋子时,她一直盯的紧紧的,不给小满任何单独在屋里的机会。
还好,她大概觉得院子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等屋子打扫完了,她就锁了屋门回去烤火,让小满把院子打扫干净后喊她一声,她过来锁门。
小满果真发现后院屋檐下挂着一只很普通的空鸟笼子,看起来挺干净的,象是经常有人收拾。
笼子的门开的大大,上面系着一只红布带子,里面还有两只食盅,装了一些谷子和水,后窗台上就放着一只盖着的小瓦罐,里面装着满满的谷子。
小满简直对乔萝佩服的五体投地,忙完后赶紧就告诉她,乔萝大喜,原来自己猜的没错,心里还是有些疑虑,如果后院真的曾有鸽子出入,为何从没听谭若琼提起过?
她可是有芝麻大的事都要显摆的,又一想或许谭管事特别交待过她吧,她虽然笨,却还是比较怕她爹的。
算算时间,她交待小满不要告诉任何人,把食盅里的谷子和水添满,然后每天过去打扫卫生。嬷嬷不知实情,也以为是谭管事果真交待了,也就由着她去,只可惜好几天过去了,却连个鸽子毛也没看到。
好在小满是个有恒心的人,又十分相信小姐的话,依然天天过去,然后回来向乔萝汇报情况,从没有放弃或者不耐烦的意思。乔萝更是深信一定会有收获,只希望时间不要太晚,免得谭娘子回来就麻烦了。
其实就是真的见不到所谓的信鸽也没什么,她不过是想得知更多的信息,想提前躲过一些祸患,所以想碰碰运气。
谭福生已经身死道消,朱冬梅和谭若琼母女俩张狂蠢笨贪婪,成不了什么气侯,何况她早已安排妥当,如果滕州那边没有问题,就什么也不用担心了。
谭福生身死的第十天,到了中午做饭时间,小满不在,嬷嬷走进屋,脸上神情明显轻松了许多,自从阿璇成了亲,她还没有真正开心过。
悄悄地对她说,阿璇让人捎话了,说她“一切安好”,是庄子一个佃农偷偷告诉她,还让她再不要多问。
然后递给乔萝一只很普通的木盒,上面挂着一只小铜锁,四角有黄铜包角,虽然只是很普通的木盒,也没雕花描漆,但看着还精致,说是阿璇捎来的,让亲手交给小姐。
乔萝心里一喜,阿璇哪有什么办法捎话,一定是她去杏林镇找周妈妈和周大叔,在他的帮助下把麻烦都解决掉了,阿璇怕自己担心才让他捎的话。
周大叔原本也是这个村子里的佃农,在庄子上很熟,找个把熟人捎话递信还是很方便的事。
而且这只小木盒一定装有很重要的东西,说不定有什么大用,如果只是银子的话,装荷包里就行了,根本不用上锁,能捎东西一定是很可靠的人,不用担心他会私拿。
没有钥匙不要紧,这么小的锁子,随便用什么一捅就开了,而且自己带了一串钥匙回来,说不定钥匙就在那里。
她是个连内院门也很少出过的小姐,根本不可能单独见到捎话的人,捎话捎东西都只能通过嬷嬷,因为嬷嬷不知情,阿璇担心说漏了嘴,所以也只敢捎这么一句话,好让自己放心。
她当然基本放下心来,只要周大叔两口子愿意帮忙,接下来的事并不复杂,肯定会顺利的,只希望李妈妈信中提及的滕州私宅和世仆不要找不到,也不要靠不住
当然,她和嬷嬷对“一切安好”的理解是不同的,嬷嬷肯定以为谭福生真正对阿璇好,阿璇过的还不错,两人真心过起了日子,就先让她这么认为吧,至少她心里能好受些。
她的理解是,一定是周大叔一家真心帮忙,已经顺利处理掉了谭福生的尸体,并平安把阿璇送到了滕州,找到了在滕州城西坊的宅子和老仆田平安夫妇。
至此,事情已经成功了一大半,只希望田平安和杜兰娘确实忠心耿耿,真正靠得住。
至于小木盒,乔萝不想当着嬷嬷的面打开,就说可能是阿璇姐姐捎银子了,没有钥匙暂时打不开,随后再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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