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为诚惶诚恐。
赵聿生眉眼里的情绪掉去她面上,“但愿你不是对的有上司都这么我行我素。”
他沾酒虽不多,但多少去了些意志。之名之火贸贸然,对她的一切行径也很泼蛮。别指望一个男人酒后还剩几多风度,那比双手舀水还天真。
低头不接他凝视,温童问,“你是清醒的吗?不是的话,我们还是改日再谈……”
“为什么问这个?”他显然门清原因。因为说话时特为在她太阳穴哈了口气,像燃着的绒羽烙上去。
温童禁不住一激灵,“……有病,你喝得快不认得我是谁了。”
“我认得。”
自然认得的。赵聿生就差、好险直言出口,认得你是温沪远女儿,认得你是他使来绑架我的人,认得你明明白纸白目得很,偏还屡次踩到我头上作践我!
一直拾级而上,终可拿云的人,冷不防掼了好几回跟头,绊子全是这人下的。他想不计较也难,倘若温童当真是蚂蚁的话,他老早将它捏死了,眼也不带眨的。
一个人在自己预想的设定里顺意太久,会极为受不了被戳痛处。
倘若赵聿生一贯的生活是坛蜜,那温童就是跌进去的小飞虫,高低也拣不出来那种。对此就只有两条路,要么整坛舍弃,
要么合它一道吞下去。
温童被他抢答得,心跳空了两拍,“那你等我把车停回去,”说着终于仰首抬眼,求放过地看他。
二人悄默声地交汇目光。居高临下地,赵聿生一双带酒气的眼神锁住她,鼻梁就快怼到她眉心了,几乎。
“怎么猜到我在这里?”他问了句没头没尾的话。
“靠直觉。”
“你哪回直觉这样灵光过?”面前人抻抻嘴角,笑像升空的泡沫一秒乌有。
温童不理他奚落,径直搡开他,拽开门入车。泊车坪离院口不远,饶是如此她依旧倒车得很苦手,又外加那人就退去苗圃牙边上,抱胸看她风凉……
于是车在两米宽的道上停停走走,像无头蝇般四面碰壁。
终究谢天谢地,知功入库。
温童刹车熄火的时候,赵聿生施施然而来,兀自开门坐进副驾,还不忘经验派地点评,“下手前犹豫动作太多,不够快准狠。”
她冷漠颜色,权当没听着。
“说罢,究竟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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