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砚半信半疑:“小孩说的话能信吗?”
顾长愿犹豫了,何一明反倒说:“是或不是,去了就知道了。”
顾长愿点了点头:“之前我们找幽猴的巢穴,是想找出病发的猴子,但从边庭带回来的录像来看,堰塞湖的幽猴和瞎子河上的幽猴都没有发病的迹象,我查了研究所发来的资料……”他伸手去拿桌上的一沓资料,却被边庭按住,叫他别乱动。
顾长愿只好又坐下:“幽猴等级制度森严,高等级的幽猴会支配低等级的,你们想,如果健康的猴群发现那些染病的幽猴,会怎样?”
舒砚:“赶走它们?”
“有可能,所以我们看到的猴子要么是健康的,要么是适合恶沱寄生的,因为病发的幽猴不在瞎子河也不在堰塞湖。”
何一明:“在你说的山洞里?”
“只是我的猜想,还没上去看。”
顾长愿看向边庭,说起在谷底看到的山路。边庭对上顾长愿的眼睛,笑了笑,说:“涂好了。”
“谢啦。”顾长愿扭了扭腰,真不疼了,浑身舒坦。
边庭笑了声,拧紧盖儿,安静地坐着。
何一明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俩,脸上没什么表情,只说既然有线索,不管怎样都要去看看。四人商量了一番,决定今晚先休息,隔天一起上山。
回到宿舍,边庭把迷彩服挂在床头,何一明泡了一杯麦片,他在实验室忙了一天,晚饭都没吃,胃里早空了。
“你们怎么会掉谷里?”
他抿了一口,有点烫,皱了皱眉。
边庭回头,见何一明端着翠绿色的雕花瓷杯,不明白何一明为什么会把这种一看就贵得要死的杯子带上荒岛。
“不是山谷,是山体滑坡,应该是之前下雨冲垮的。”边庭一本正经地说。
何一明嚼着麦片,心想顾长愿要是肯听他的话乖乖待在哨所,就不会掉下去了。
“长愿本来就有点儿倒霉体质,上大学那会儿,只要他路过篮球场就一定会被球砸到。有一次下大雨,场上没人打球,他从那儿经过,结果球框掉下来了,要不是被雨伞挡了一下就直接砸破头了。”
他抬眼望着边庭一笑,好像在分享什么趣事。边庭掸了掸衣服,心情差到极点。
何一明咽了小口汤汁:“他总会碰上一些几率特别小的事情,当然彩票中奖除外,长愿试过好多次,连‘再来一瓶’都没中过。”
边庭没理会,挂好衣服,把药膏收进抽屉,一声不吭地坐在床边。何一明喝饱了,端着见了底的杯子进了浴室。
不一会儿,浴室传来沥沥水声,升腾起雾气。边庭心里堵得慌,干坐了会儿,忽地抓起迷彩服抖了抖,摸出被划了一刀的树枝和军刀,又从抽屉里翻出圆珠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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