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想叫叫你。
叫你的名字。
顾长愿。
房间寂静,边庭心思一团乱,他就是再没恋爱经验,也知道自己对顾长愿起了非分心思,恨自己青春期来得太迟,心里翻江倒海,偏偏话到嘴边说不出,手脚也像失了控。
“行了,伤口不要沾水,不要吃辛辣和刺激性的食物,不要抽烟喝酒,也别喝浓茶和咖啡,不要熬夜。”顾长愿替边庭包扎完,又拆了卷纱布交给他,“洗澡的时候把额头和手臂包起来,如果不小心弄湿了就来找我,我给你换药。”
边庭被纷乱的心思压得透不过气,连谢谢都忘了说。
回到宿舍,舒砚正翘着腿躺在床上,见到顾长愿,翻身坐起来。
舒砚:“厉害啊……”
顾长愿脱了外套挂上:“怎么?”
“一屋子的人都在看监控,就你发现边庭受伤了。”
顾长愿笑了声,知道他是话里有话,故意说:“我视力好,两眼裸视20。”
舒砚打开电脑,一脸狐疑地笑:“啧啧,我也20,可我看的是显示器……”
顾长愿瞥了他一眼:“4分16秒。”
舒砚:“哈?”
“刚才看到4分16秒,直接往后拖就行……”顾长愿指着监控画面,“我也有看显示器。”
“……”舒砚在心里竖了个中指。
画面无声地播放,顾长愿重头到尾看了两遍,摇了摇头。
“何一明说得对,和我们在瞎子河看到的一样,很可能是同一批猴子,换了个地方而已。”
舒砚点开桌面的文档,边听边记,他负责向嵘城研究所汇报工作。
顾长愿问:“何一明怎么说?”
舒砚听了,用力一敲回车,煞有介事地挤眼睛:“什么也没说,你们走了,他脸黑得像在煤厂里滚了一圈……”
顾长愿忽地笑出声。
舒砚:“你还笑?”
“没有没有,”顾长愿止住了笑,正儿八经地说:“就是他那么光鲜亮丽的一个人,被你形容成煤厂里打滚的,第一次听到,还挺新鲜。”
“我是说何博士在生气!”舒砚大叹一声,恨顾长愿没抓住重点,“不过我看就是吃醋,咱们都盯着监控呢,就你去看边庭了,还把人带走了。”
顾长愿说:“我是带他去打针。”
“啧啧……”
顾长愿头大,舒砚这性子,没去居委会当干部真是屈才:“行了,继续说监控吧。”
“行,”舒砚见好就收,调出刚写好的记录:“你们走了之后,何博士叫我把视频拷给他一份,也走了,所以何博士是什么意见我不清楚,不过我看完了,整段视频时长57分26秒,画面一开始,监控区域内大概有60多只幽猴,57分钟内没有新的幽猴加入,也没有幽猴离开,所有的猴子都在画面里。我查了资料,幽猴的群居秩序比一般猴类更严格,通常行动一致,没有落单的。无论是在瞎子河边还是在这个湖里,都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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