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人就是这样,可能自己并非觉得怎样,但是面对别人的询问,就觉得委屈的不得了,更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而哭,就哭了。
很久之后,辛曼已经忘了当时的时间地点,却唯独记着,她抱着一个男人大哭,而这个男人,轻缓的抚着她的脊背,告诉她。
“想哭就哭出来,反正有我陪着你。”
辛曼就哽咽地问,口齿不清:“我、我哭多久你都陪着我?”
这个男人说:“嗯。你哭多久我都陪着,陪一辈子。”
临近年关,快要放假了。
工作总结上的事儿很快就搞定了,用了不到两天的时间。
辛曼现在已经每天都回橡树湾了,有时候回的早了,还会辅导一下薛子添这个小恶魔的学习。
薛子添的期末考是在隔天,当天晚上,一向对于学习不以为意的他,竟然紧张的失眠了。
从十点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了一个小时都没有睡着。
他从床上猛地坐了起来,开了灯。
辛曼到厨房去倒水的时候,特别就关注了一下那边亮着的灯光,咦,薛子添不是已经睡了么?怎么灯光还是亮的?
她热了一杯牛奶,走向薛子添的房间,小心翼翼地打开房门。
薛子添靠在床头,手里面捧着历史课本,听见门口有响声,抬头一看,“辛曼?”
辛曼端着牛奶进来,给薛子添放在床边,“怎么不睡?”
薛子添挠了挠头:“睡不着。”
困,但是就是大脑皮层很兴奋,越是想要睡就越是睡不着。
“喝点牛奶,”辛曼问,“你是不是紧张?”
“没,没有啊。”
薛子添不自然的结巴了一下。
“你紧张都写脸上了,还没,没有啊,你骗不了我,”辛曼靠在书桌上,把薛子添手里的书给抽了出来,放在桌上,“睡不着就看一些催眠的书,你看考试的书越看越困,要不然,给你拿一本英文原著小说?”
薛子添:“看不懂。”
辛曼笑了,抱着双臂。“其实紧张是人之常情,往前倒退十年,我当学生那会儿,也是紧张,不紧张才是不正常了,但是过分紧张就不正常了,你就把它当成是普通的小测验,考不好拉倒,反正你爸爸也不会把你逐出家门。”
薛子添噗嗤一声笑了。
“其实我当学生的时候,也特讨厌学习,总想着当个书呆子能有什么前途,不过后来我才知道,这只是一条路,一条比较方便的路,但是如果你不读书不上学,当然也可能成功,天底下那种成功人士的例子也多了去了,不过,总归不可能是我,”辛曼说,“后来我想要出国,但是我英语不好,我就努力啊努力,攻克英语,你知道我英语那个时候好到哪一种地步么,雅思我能考了7。5分。”
薛子添知道雅思的分数划分,因为奶奶曾经也想要让他出国,他就了解了一下,当然,他如果出国的话,根本就不需要雅思成绩。
“那你英语是怎么学的?”
小恶魔忽然对学习方法有了一点想法。
“就是背啊,”辛曼说,“背单词背句子背文段,我当时背英语背的都快要走火入魔了,甚至和朋友一起吃饭的时候,她随口问我一句话,我当时一句英语回答就冒了出来,听的对方一愣一愣的。”
薛子添听了哈哈大笑。
辛曼和薛子添说了一些话,有些是辛曼学生时代的趣事儿,有些是关于薛子添自己的内心调节,最后,辛曼看了他一眼,“放轻松了没有?”
薛子添点了点头。
“那早点睡,别压力那么大,”辛曼说,“你只要能前进一名,就是进步。”
虽然说得都是快要说揽的话,但是薛子添也就像是吃下了一个定心丸一样,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
辛曼端着薛子添喝空了的牛奶杯从房间里出来,在刚出来就看见在一旁的墙面上倚着一个人影,吓了一跳,压低声音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薛淼从辛曼手里将牛奶杯拿过来,放在一旁的桌面上,“跟着你下来的。”
辛曼皱了皱鼻子,“什么时候成了间谍特工,干起这种盯梢的事儿了”
她先抬步向楼上走,薛淼就缓步在后头跟着。
自从上一次在薛氏大厦,她抱着薛淼哭了个昏天黑地之后,两人之间的关系就好像有了一丝丝极其微妙的变化,但是究竟是哪里有变化,她也说不清楚,只是感觉上,好像有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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