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逸蝶娴雅的笑答。
我理了理衣裳,出门见了云楚派来的十几个亲卫军和一个什么廖管事,在他们一致的惊艳眼神中出了“弑君宫”,飞羽,古巽随伺我身侧。
自“弑君宫”而上,助妍山上的景致更加引人入胜,令人迷醉,绿树滴翠,五彩齐绽,飞鸟妙鸣……我坐在两人藤轿之上,由云楚的亲卫军护送前行。
一队人渐离了“弑君宫”,走向云雾萦绕的山顶,一路上都是人工修砌的登山石阶。廖管事说这是唯一一条人工登山路,助妍山绵延广阔,唯有这条路最易攀上诛颜坡,而诛颜坡是助妍山上诛颜生长最多最集中的地方。也因为这是一条人工路,因而沿路并未见到诛颜。
走了近两个小时,终于登上了诛颜坡,放眼望去,遍地花草,其中正有我曾在太安镇药店见到过的诛颜,而更多的则是其它各式各样的花草,偶有花香传来,沁人心脾,令人心旷神怡。
但我的眼中只有其形特殊的诛颜,落了轿,我接过古巽递过来的匕首,一咬牙,割破了左手食指,殷红的血马上汩了出来。我走近一株诛颜,将血滴下,意料之内,血没能渗入其叶中。尽管如此,我却不放弃,接连又试了十几株,直到食指伤口的血液凝固,依旧没有一株能将我血渗入的诛颜叶。
我要来匕首,皱眉在无名指上又划开了一个口。飞羽,古巽见了一脸动容,关心道:“少夫人,您这样会伤害到自己的身体……”
我递回匕首,弯腰滴试脚边的诛颜,“你们不用劝我,我不能放弃任何一个机会。”任何一个能让古痕活命的机会。一直以来都是古痕在用行动保护我,而我却从未为他做过一件事,如今,这也是我唯一能为他做的事。
只是可惜,似乎今天注定我不能成为那个改变极品诛颜传说的人。日暮时分,我的血仍未能渗入诛颜坡上的任何一株诛颜叶中。我的左手已满是伤口和凝固的血迹,面色想必也是苍白的,飞羽,古巽见了,不住地求我停下,我却发了疯着了魔般不停的滴试。就算两百年来没人找到过又怎样?我一定要继续找下去,今天找不到,还有明天,后天……
“我一定能找到。”我感觉有些头晕,疲累的冲着飞羽,古巽笑笑,至少我的信念是坚定的。
“少夫人,回宫吧,您这样很伤身体。”云楚派来的廖管家也蹙眉轻劝我。
“不行,尚有许多没试过,我……”我尚未及拒绝,身体被人一点,忽然眼前一黑,就要晕倒,但晕倒前仍看清了点我穴的那个人,云楚。
悬月高挂,月华如银。
我在月夜宁静中醒过来,意识到自己正躺在一张锦缎软床上,我知道这里是逸香阁我的房间。感到有些饿意,我勉强着想要撑起身体,一阵疼痛由左手传来,我抬手一看,左手已被包扎。
正疑惑间,听到开门声,我转头一看,进来的不是逸蝶不是飞羽而是两个着青灰衣服的小丫鬟,每人手上端了些东西。她们见我坐起,放下东西喜道:“爷说少夫人此时会醒,命奴婢等端了晚膳来服侍少夫人。”
我眨着惺忪睡眼,“你们是谁?飞羽呢?”意识尚不是很明晰。
“回少夫人,奴婢们是奉爷命来伺候您的。”两个丫鬟异口同声道,其中一个接着端起一碗不知道什么东西走近我,“请少夫人先服药。”
“药?”我一惊,急忙推开,“什么药?”
“安胎药!”云楚推门而入,冷声道,他挥了挥手,让两个丫鬟退了下去。
看到云楚,前事仇怨袭来,加之今日无功而返,我担心古痕,原本心中已是又急又气,见到云楚的嘴脸更是火上浇油,冷回,“我不需要安胎药,你拿走。”
云楚走到我身边,不容置疑道:“你最好把药喝了,别让我强灌,我没有哄女人的耐性!”
“那你请回吧,我的死活用不着你管……”我难得任性执拗起来,总之是不愿顺了云楚的意。
云楚嘲笑一声,“你以为你是谁,不要自抬身价,你的死活我毫不在意,但我绝不能让任何人伤了我的儿子,包括你!”云楚端起药碗,恶狠狠地盯着我,“你可别忘了,我的儿子是你唯一的赌本,他若有事,我绝不会放过你。张口,喝!”云楚钳住我的下颚,逼我张嘴,将药汁灌入,我极力挣扎,药汁洒溅满身却挣不开云楚的钳制。
药汁滑入喉咙,宝宝忽然踢了我几下,我一痛,霎时冷静下来,整个人似乎也清醒了许多。是啊,他是我的宝宝,我怎么忘了,他也是我的宝宝,不论我如何难以接受他的意外到来,他都注定是我的孩子,我怎么能如此伤害他?他毕竟成了我的血肉。
一想到这些,我安静的喝下安胎药,云楚对我的转变感到莫名,竟也怔住。我看了看云楚,我知道,只有好好的活下去,才有机会救古痕。我走下床来到桌边,自动的拿起碗筷吃起这顿真正的“晚膳”。云楚见我的举止,虽感意外,却也满意,语气明显缓和了许多,但内容依然不善,“明日你不用上山了。”
“你说什么?!”我仰起脸。
“你明日上山定会闹出人命。”云楚冷道。
“你答应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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