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痕苦笑,“我已没有选择。你可知,琴操如今在何处?”我摇摇头,一直没有人告诉我她的行踪。
“她在虎利大帐。”古痕的话,差点让我被自己的口水噎死。
“不是说是云楚将她带走的?”醉月院的刘妈妈是这么说的。难道是云楚将琴操送给了虎利?
古痕叹息一声,“青冥的怪疾,急需一味药,名曰‘诛颜’,乃是日月国内的极品牡丹。日月国内,诛颜虽多,但我所需的‘诛颜’却极为稀少,我探询多年,一直不知这种诛颜的生长之地。没想到水净宇竟查出了此地,乃是日月国的‘助妍山’。”这就是那个词对真正的寓意?
“这么怪的山名?”
“哼,这山岂止名怪,山上的极品诛颜更怪,这种诛颜从外看来,与寻常诛颜无异,因此,要辨别出它,需用一位绝世红颜的鲜血,将血滴在诛颜的叶上,若血能渗入,即为极品诛颜。”古痕细细说来,“我若想入山取药,云楚必定会拼死相阻……”
拼死相阻?太夸张了吧,就为一株花?“他为何这般不愿你得到极品诛颜?当真一点情面都没有?”
古痕冷笑,“这是云楚的死穴,我若医好青冥,他之命难保。他自然会千方百计阻止我拿到极品诛颜。这其中玄机,我日后自会告诉你知。”
我明白,古痕的意思,是不希望我再继续追问。
我急忙转开话题,“那照你的意思,琴操也是和国太子送你的礼物?”琴操不正好是一位绝色佳人吗?和国太子莫不是想施展“美人计”?我那时空有貂蝉、西施为“美人计”牺牲;今这时空,和国太子便要琴操做“美人计”的牺牲者么?
古痕笑笑,“这倒不假,只是琴操原名乃是花向晚,可惜了。”花向晚?花向晚不是“北娇”吗?难怪那风姿绝不像一般人家的女儿。唉,可惜一国宰相之女也不过是谋权者手中的一颗棋子罢了。这么说来,花宰相亦是太子身边的人。
见古痕感叹“可惜”二字时,冷然中有笑,我心中颇感不是滋味,“可惜?可惜什么?可惜你没能及早留住这么个绝色美人吗?”我顿了顿,“其实你也用不着可惜,虎利在你眼里算什么?你现在去把花向晚抢回来也还不迟。”
见我闹别扭,古痕轻轻揽我入怀,圈住我,“她入城之日,我便知道她的身份,若有心留她,还用等到现在?我可惜的是,她是花迎归的堂姐,否则,我倒真有可能留下她。也不至让她被云楚掳去,转赠虎利,致使云楚成功说服虎利叛乱。”
“云楚这种无耻做法,如此离奇,你没想到也是正常的。反正在我看来,水净宇与云楚都不是人,竟把花向晚当成礼物送来送去。”对于花向晚,我一时又生出无限同情之意。
古痕没有评判我的话,若有所思般,“倒是我小看了水净宇。想必他对我也着实探究了一番,方想出这种能激起我兴致的方式,送出这等礼物。只是他却忽视了一点,自花迎归之后,我对和国花家的人已没了兴趣。”
“所以,你就让云楚捡了个大便宜。”我嘟囔。
古痕了然一笑,“百密一疏,我倒是近日方知,虎利对花向晚早有倾慕之心。”
“啊?虎利以前见过花向晚?”不然不可能平白无故倾慕一个人吧。
“这就不得而知了,我见花向晚,是在三年前。她在‘群英会’上跳头舞,想必那时虎利也在吧。”只有推测,看来古痕的消息还不够八卦,可他也去看了花向晚跳舞,这是重点。
“是么?我听说,当年花向晚舞姿绝妙,你看了有没有动过心啊?”这话,我问得,貌似不经意。
古痕收紧手臂,搂我更紧,却久久不说话,仿佛在思量什么。
见他的神情,我心中忽然来气,他不说话,想必定然对花向晚动过心,只是不知何故没能得逞,因此他心虚,所以不敢回答。
这么一想,我越发觉得自己的推测正确,心中便堵得慌,挣扎着就要逃离古痕的怀抱。
古痕似乎不解,“你这又是什么?”
我小女人的脾气,自然不能说给他听,他又猜不出,只一味问我怎么了,可我这些心思怎好意思让他知道?因此,他越问便越发让我生气,我一跺脚,甩开古痕的手臂,头也不回的大步走向门口。
古痕追问,“你到底要做何?”
我一拂袖,怒道:“我饿了,要吃饭。”心中不禁骂起古痕这个猪头。
不对,猪都比他聪明!
[第三卷 争:第四十一章 财神]
回到古府,用了膳,我躲回竹林小屋,抱着琵琶,自娱自乐,胡乱谈着,曲不成曲,调不成调……
没想到,这无曲无调的琵琶竟弹了几日。
“姐姐,这几日您弹的是什么曲儿?善儿没听出来。”古善斜搭着头,转动一双绿幽幽的眼睛。
我放下怀中的琵琶,“姐姐没弹曲儿,胡乱拨着玩,你别分心,继续看。”我也就当是练练指法。
与古痕赌气,实在是件非常不明智的事,就像以前一样,他根本不理会我对他的态度。即使我对他爱搭不理,冷言冷语,他依旧每日派人送一堆的账簿和名册到我的房里,美其名曰要我参阅。
他的用意,无非是要我尽快熟悉醉城的官员与经济状况。
我随手拿起一本账簿,其中的流水式记帐法实在是很费脑细胞,我不禁怀念起我的电脑来,倘若用UFO软件(财务管理软件)处理这些帐目,一定不会如此伤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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