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那个年轻人,正躺坐在一把竹制的太师椅上,右手拿着一把扇子,一边在不停的扇风,一边嘴里在骂骂咧咧:这个鸟天,怎么这么热?还没到六月呢,是要热死个人。
他虽然穿着丝绸,但包裹在圆滚滚的身材上,加上不停渗出的汗水,黏住了皮肤,实在是没有丝毫的清新飘逸之感。
只见一个跟班模样的人凑到了他跟前,嬉皮笑脸的说道:“张少爷,现在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们要不要找点事,给你解解闷?
“解闷?怎么解闷?还是赌钱啊你们口袋里有钱吗?没钱的话,解个屁闷”。
“不是”,这个跟班拖长了声音,指了指正在芦苇荡里若隐若现的王阿奴:“你说今天这不巧了么,我看的清楚,就是他就是他,没跑了,上次你在镇上看到的那个小美人,回来念叨过好几次的,就是他的妹妹”。
听到这句话,那个被称呼为张少爷的人,立刻来了精神,坐了起来,右手摸了摸脑袋,思考了一会,说道:“想起来了,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她是哪个庄子的人?你摸清楚了吗?”
“早就摸清楚了,是王家庄的。”
“王家庄的?”这个被称作张少爷的人,站了起来,嘴里念叨:“自从我爹去城里之后,这几年来,我们和王家庄的关系,变的比较微妙。虽然早晚有一天,要和他们干一下子,不过他们人虽然不多,但是心齐是出了名的,所以现在也不能过于冒失,一定要找个合适的机会。”
“少爷,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我前阵子就把情况打听的一清二楚了,就是忘记和你说了。他们家虽然住在王家庄,但并不是本地人。”
“不是本地人?他们不姓王?”
“姓王,但是他们这个王,和王家庄的王,距离有点远。”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说的明白些,不要罗里吧嗦,跟个娘们似的。”
“好好好,张少爷,是这个情况,十多年前,一个瘸子带着一男一女两个小孩,到这讨饭,这个瘸子也姓王,叫王初九,后来攀扯了半天,说和这边的王家是宗亲。王家的族长的老娘,看他一个残废,还带着两个小孩,实在可怜,就让族长收留了他们。再后来,约莫三四年前吧,经人拾掇,他和隔壁庄上的一个寡妇,搭伙起来过日子。”
“哦,原来是这样啊,对了,他刚才说那个瘸子叫什么来着?”
“叫王初九。”
“王初九?他的这个名字,倒是挺特别啊,但是王家庄的人,都是按照辈分起名字,他这个初九,也对不上,怎么会是宗亲呢?”
“没有什么大名堂,我摸过底了,据说,是因为他是正月初九生的,所以就随口叫这个名字,没有按照王家族谱里的辈分起名字。”
解释完王初九的名字,这个跟班指了指芦苇荡里王阿奴的身影,“这个小东西就是那小男孩,叫什么阿奴;女的就是他妹妹,叫海棠。也是奇怪,这个小东西喊王初九那个瘸子阿叔,小美女却那个瘸子喊阿爹。”
“等等,你刚才说他们和王家庄的人是宗亲,那出了五服了吗?”
“五服?那早出了,中间还不知道已经隔了多少代了呢。”
“哦,既然出了五服,那还怕个球啊?都说打狗要看主人,今天我就要打给主人看看,先给王家庄的人一点颜色瞧瞧,把他给我拦住。”
“好嘞!”,看到少爷发话了,身边的几个跟班立刻七嘴八舌的答应着。
毕竟张富贵是他们的衣食父母啊。
“站住”,“你给我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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