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等了又等,相重镜却根本没有丝毫反应。
周围一片死寂,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着,但他们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等什么。
反正等就是了。
顾从絮沉着脸想看相重镜在干什么,一回头就瞧见相重镜正坐在他身上,双腿悬空,脚尖晃来晃去,面纱下整个耳朵几乎都红透了。
顾从絮:“……”
顾从絮匪夷所思地传音道:“你干什么呢?说话啊!”
相重镜这才如梦初醒,忙抬起头,重重咳了一声,看向曲行:“对不住,您方才说什么来着?”
曲行:“……”
所有人:“……”
云砚里和满秋狭已经自顾自退到后面树下的石凳上坐着,闻言差点笑出声。
宋有秋在一旁奋笔疾书。
满秋狭凑上前,正好瞧见宋有秋在写「定魂棺震动」。
满秋狭:“……”
好像现在无论相重镜说什么,曲行都觉得是在故意羞辱,他对相重镜怒目而视,神色恨不得杀了他。
相重镜并不觉得害怕,只觉得可笑。
他不用想也知道和恶龙契纹这个罪行行不通之后曲行会说什么,当即往后一靠,双腿优雅交叠着,淡淡道:“你说我残害三门弟子,证据呢?你若给出证据来,我当即伏诛。”
曲行道:“那时只有你一人活着,难道不叫证据?”
“哦。”
相重镜歪歪脑袋,漫不经心道,“原来老宗主空口说出的话,就叫证据啊。”
曲行似乎早就料到他会说这句话,漠然道:“你若是想要真切的证据,我倒是有个法子。”
相重镜眼睛一亮,装作十分感兴趣的模样。
曲行心中冷笑一声,心道上钩了。
相重镜却话锋一转,笑眯眯道:“我不信你的法子。”
曲行:“……”
曲行被耍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看着相重镜的神色更加狰狞了。
相重镜笑着看他,心想:“又是一个被操控的愚钝之人。”
一旁有和去意宗交好的修士眉头紧皱,道:“剑尊,那您能自证清白吗?”
相重镜笑道:“不能,反正无论我说什么你们都不会信,就算让恶龙说你们还会觉得是我俩同流合污夫唱夫随。”
所有人:“……”
顾从絮:“……”
顾从絮尾巴尖突然一僵,差点控制不住回到识海里去翻江倒海。
此人也太可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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